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沒有人來看過他,他已經(jīng)忘了時間的流逝了,更加分不清楚白日和黑夜,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
除了他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他時常感覺這里靜的可怕,時常又覺得這里到處都是人,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
唯一相同的是,那些人都是血肉模糊,都伸著手向他索命。
喪鐘也同樣傳到了榆唐島,長公主本來正在發(fā)脾氣,聽到鐘聲頓時愣在了原地。
“喪鐘?誰的喪鐘,誰的!”
“來人!去給本宮查,是誰的喪鐘!”
可沒人去查,如今榆唐島的人本就不多,又都不能離島,誰能去查?
但入了夜之后,便有人來報喪了。
攝政王葉湛,駕崩!
言子嫻愣住,“死了?為何?前幾日見了,不是好好的嗎?”
“怎么說死就死了?”
“他都死了,還要困住本宮?本宮要回去,本宮要回蘭界城!”
以為葉湛死了,便無人能管她,言子嫻發(fā)了瘋一樣的要回京城。
可來報信的小廝,卻突然亮出了長劍。
“奉新皇之命,若長公主言子嫻鬧事,立斬不饒?!?/p>
“新皇?什么新皇?”
小廝,“太子殿下今日繼位,繼位大典已成,自然就是新皇。”
“太子殿下?言時暮?是言時暮繼位了?”
言子嫻開心起來,甚至忘了剛才小廝的話。
“那是本宮的兒子,本宮的兒子成了皇帝,那本宮,不,那哀家就是太后了,你敢阻止哀家回宮?”
可小廝并不理會,只冰冷的重復(fù)。
“奉新皇之命,長公主言子嫻膽敢踏出榆唐島半步,定斬不饒?!?/p>
言子嫻傻眼,“你說什么?你胡說八道什么?哀家撕爛了你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