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禾梧單獨(dú)和他睡了,他該怎么辦啊。
不對,現(xiàn)在是想現(xiàn)在該怎么辦?。?/p>
聞人懿看了眼天,天色將明。
瓏州接近凡俗,附近都是市集,雞要打鳴了。
他輕聲翻下床,這才看見變化的廂房。
在他們聚餐的廂房外,這件屋子憑空出現(xiàn)并與廂房相連,無論是床榻的尺寸還是踹翻的熏香爐,都諭示著事件的蹊蹺奇異。
聞人懿已來不及多想,他穿好衣服,回頭看兩人,用了一道束衣訣周整了禾梧的衣衫,順手撫順?biāo)拈L發(fā)。
然后顧不得赤裸的兄弟,一溜煙跑了。
事情是怎么都掩不過的,祈求這兩人都是酒后失憶吧!
聞人懿捏了把脖頸的避火珠,打算先把這玩意兒丟了。
昨晚就因?yàn)檫@破東西造成他的過熱體溫,禾梧嫌燙,少了他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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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方的雞鳴聲叫醒了禾梧。
她頭疼欲裂,輕輕喘息著坐直了身,掀開床簾。
有一只紙偶人嬉笑著朝她招了招手,消失在眼前。隨即她看見床前的方桌上,一雙手將那只她踢翻的熏香爐擺上桌。
手的主人正是荀音。
他看見禾梧清醒,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少了最外層那件青衫,靦腆地一笑:“禾梧,你……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禾梧低頭,那件寬大輕薄的紗衣穿在自己身上。
意識到昨晚發(fā)生什么,禾梧面色如紙,瞳孔縮小。
熏香爐旁,綢布端端正正擺在一旁。
見禾梧無言,目光落在上面,荀音解釋:“這是掉下床的,包的很嚴(yán),我沒看?!?/p>
本來想著聚會后可以趁著荀音送她回寢舍將耳墜送給他,現(xiàn)在看來,怎么著也不是好時機(jī)了。
禾梧站起身,捏著綢布團(tuán)塞進(jìn)袖袍,終究是把它放進(jìn)儲物袋。
她沒有說話,過長的沉默里,荀音小心翼翼道:
“禾梧,昨夜……之前,你有看見聞人懿嗎?”","chapter_title":"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