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禁忌的帶著酸澀欲望的文字,與剛才那篇充滿了成年人性張力和骯臟錢權(quán)交易的“番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江冽指著屏幕,聲音平淡無波,“今天下午,也該更新一章了。“
秦意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讓她……讓她現(xiàn)在去寫那個故事?!
“你的讀者們,可不止喜歡‘老板’和‘秘書’?!敖淖旖枪雌鹨荒ū涞?、惡意的弧度,他顯然也看了那本書的評論,“既然都是你的‘作品’,總不能厚此薄彼,讓這邊的讀者等太久吧?“
厚此薄彼?!
他竟然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意臻感覺一股寒意從頭頂澆下,瞬間凍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沒有力氣寫了,她的腦子現(xiàn)在一團漿糊,她快連哥哥妹妹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她現(xiàn)在看著這個該死的文檔,腦子里只有江冽!江冽!江冽!
該死的!是他!只有他!
是他們開啟這可怕該死經(jīng)歷的節(jié)?!?/p>
他頓了頓,補充道:“希望這次……能寫點配得上你‘老師’名號的東西,別再讓我失望?!?/p>
說完,他再次轉(zhuǎn)身離去,留下秦意臻一個人,面對著兩個截然不同、卻又同樣通往地獄的文檔。
一個是剛剛用血淚寫就的、記錄自身苦難的黑暗“番外“。
一個是即將要用麻木和絕望去編織的、她最難忘的回憶的序章……
寂靜的臥室里,只剩下秦意臻一個人,和那臺冰冷的筆記本電腦。剛才被強行喂下的粥在胃里沉甸甸地墜著,帶來一陣陣生理性的惡心,但更讓她感到窒息的是精神上的重壓。
寫……寫“哥哥妹妹“的故事……
秦意臻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種近乎麻木的自我安慰,試圖從絕望的泥沼中抓住一絲微不足道的浮木。
至少……至少這次,他沒有按著我……一邊做……一邊寫……
這個念頭讓她打了個寒顫。多么可悲!她竟然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僅僅是能夠‘獨自’坐在床上,不受身體侵犯地‘創(chuàng)作’,就已經(jīng)是一種奢望,一種……恩賜了?
她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卻連一個完整的笑容都無法做出。
她顫抖著伸出手,點開了那個名為《櫻桃味的夏天》的文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