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太久,便又垂了下去,視線落在他那包裹在深灰色絲質(zhì)睡袍下的、線條結(jié)實(shí)的小腿上。睡袍的下擺因為他坐著的姿勢而微微敞開,露出了一小截肌肉緊繃的皮膚。
鬼使神差地,或者說是被那無形的‘劇本’推動著,秦意臻原本撫在他鞋面上的手,開始緩緩地、帶著極度羞恥和恐懼地,向上移動。
她的指尖掠過他昂貴的皮鞋,觸碰到絲滑冰涼的睡袍布料,然后……繼續(xù)向上,輕輕地、試探性地,落在了他小腿裸露的肌膚上。
那肌膚溫?zé)岫鴪詫?shí),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指尖傳來的觸感讓秦意臻渾身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股強(qiáng)烈的惡心和屈辱感直沖頭頂,讓她幾乎要嘔吐出來。
她在干什么?!她在摸一個強(qiáng)迫她、折磨她的惡魔!用一種最卑賤、最下流的方式!
但她停不下來。江冽那冷漠審視的目光像芒刺在背,逼迫著她繼續(xù)這場令人作嘔的‘勾引’。
她的手繼續(xù)向上滑動,手指微微蜷曲,隔著那層絲滑的睡袍布料,感受著他腿部肌肉的輪廓。她的動作生澀而笨拙,充滿了被迫的意味,卻又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近乎絕望的“媚態(tài)“。
同時,她跪著的身體也本能地向前傾斜得更多,敞開的風(fēng)衣下,胸前那兩團(tuán)被黑色蕾絲勉強(qiáng)包裹的柔軟,幾乎要蹭到他的膝蓋。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混合著沐浴露清香和男性荷爾蒙的、危險又極具侵略性的氣息。
“江老師……“她再次開口,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刻意壓抑的喘息,試圖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起來更具誘惑力,“您……您覺得我……夠‘誠意’嗎?還是……需要我……做得更多?“
她仰著頭,淚水已經(jīng)不再流淌,只剩下眼眶中殘留的紅暈和臉上那屈辱的潮紅。她的眼神空洞而破碎,卻又強(qiáng)迫自己擠出一絲討好的、祈求的意味,像一只等待主人最終判決的、溫順的寵物。
江冽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腿上游移,任由她用那卑微到塵埃里的姿態(tài)仰望著自己。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冰冷的色彩似乎退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危險的暗芒。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指尖的顫抖和冰涼,也能感受到她身體散發(fā)出的、因為羞恥和恐懼而微微發(fā)燙的溫度。
這個女人,這個外表看起來純凈溫順、內(nèi)心卻能寫出那些放蕩文字的女人,此刻正以一種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踐踏著自己的尊嚴(yán),來取悅他,來祈求他的‘垂憐’。
這種極致的反差,這種將純潔碾碎、逼迫其展露黑暗面的過程,讓他一直壓抑著的、某種扭曲的掌控欲和征服欲,開始緩緩蘇醒。
他終于有了動作。
他伸出手,不是去回應(yīng)她的觸摸,也不是去拉她起來,而是……輕輕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臉,與他對視。
他的拇指指腹摩挲著她光滑的下頜皮膚,目光沉沉地鎖住她那雙因為恐懼和屈辱而失去焦距的眼睛。
“做得更多?“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一絲評估的冷意,“你的‘誠意’……我暫時還只看到了……‘表面’。“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掃過她敞開風(fēng)衣下那暴露的身體,最后,停留在了她胸前那片被黑色蕾絲半遮半掩的柔軟上。
“一件幾乎等于沒穿的內(nèi)衣,一個故作姿態(tài)的摔倒,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乞求……“他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秦意臻,你覺得,這些……就足夠打動一個……看過太多‘誠意’的‘影帝’嗎?“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讓她因為疼痛而輕輕蹙眉。
“告訴我,“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充滿了危險的壓迫感,“為了這個角色……你真正的‘底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