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命令突如其來,秦意臻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因為本能地服從,僵硬地站了起來。她的雙腿有些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
江冽順勢也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他沒有松開放在她腰間的手,反而順勢將她往自己身前拉近了少許,維持著一個極其曖昧、卻又被他那師長的姿態(tài)所掩蓋的距離。
“很好。“他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像x光一樣,仔仔細(xì)細(xì)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重點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身體曲線上停留了片刻。
“為了更準(zhǔn)確地評估你的身體反應(yīng),也為了方便進(jìn)行后續(xù)的引導(dǎo)和矯正,“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在宣布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流程,“老師需要更清楚地看到,你的身體在不同刺激下的真實狀態(tài)?!?/p>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那件略顯寬松的居家服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覺得這件衣服妨礙了他的觀察。
“你這件衣服不太方便?!八靡环N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去,把你的校服裙換上。對,就是平時上學(xué)穿的那套?!?/p>
校服裙?!
秦意臻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換上那套代表著學(xué)生身份、包裹嚴(yán)實的校服裙?
換上代表著她欲望開始時的象征物?
在這種情況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師的話,你沒聽見嗎?“江冽的語氣冷了下來,雖然臉上依舊維持著溫和,但那眼神中的壓迫感卻驟然增強,“還是說,連這點配合都不愿意?你是不想好起來了嗎?“
他再次將拒絕與不想痊愈、對抗治療劃上等號,將壓力完全拋回給秦意臻。
秦意臻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只感到深深的疲憊。
這股疲憊不是最近才產(chǎn)生的,甚至不只是來源于江冽。
那又是來源于哪呢?父母?學(xué)校?公司?還是這個社會?
他們一直在給她提出各種不同的要求: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找一個正經(jīng)的伴侶,結(jié)婚生子!回報社會!
幸福美滿!
而她一直在服從,服從所有人提出的要求,服從所有規(guī)定!
她一直很擅長服從,一直做得很好,做得讓所有人都滿意!
現(xiàn)在江冽,她的男友,也在對她提出要求,雖然這要求與她之前24年接受的要求都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
那她也只能按自己最擅長的去做,像過去的24年一樣,服從…逃避…自欺欺人…
然后繼續(xù)做她的聽話的被夸獎表揚的…
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