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壓根就不屑和那種小卡拉米一般見識。
她不由佩服夏卿卿,不出手時風(fēng)平浪靜,一出手必定掀起驚濤駭浪。
整走了葛俊良,她瞬間成了京大那些被葛俊良荼毒學(xué)生崇拜的對象。
“卿卿,你也太低調(diào)了。”江小魚迷妹一樣看夏卿卿,陸懷川就坐在夏卿卿身邊,江小魚不是很敢往那邊看。
以前只覺得陸老師長個英俊,就是脾氣看起來不太好。
如今陸老師就坐在身邊,感覺氣壓都有些低。
夏卿卿彎唇笑,“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情?!?/p>
也是,對她們來說是了不得的大事,對人家夏卿卿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云秀婉推了把丁德文,丁德文端了杯酒起身給陸懷川敬酒,“陸老師,這回的事我和秀婉不知道怎么感謝你,這杯酒我敬你,往后有用得著我丁德文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他說完,直接一口干了。
陸懷川回了一杯,“云秀婉同志和我愛人是同學(xué)也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說這個?!?/p>
丁德文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他們看的出來,人家陸懷川雖然沒真正表明身份,但是能讓陸英才都不敢直視的人,來頭就不用說了,這樣的人絲毫不嫌棄他們,他心里暖。
這心里一暖,就多喝了幾杯。
多喝幾杯,這心里話就一股腦往外倒。
夏卿卿幾個女同學(xué)逗著正正玩,丁德文眼神迷離跟陸懷川吐槽紡織廠,“其實這陸英才不只生活作風(fēng)不好,廠子里很多事,他也是違規(guī)操作?!?/p>
他說好幾次廠子里的賬目都對不上,每次都是做假賬,這些都是廠里幾乎人盡皆知的“秘密”,陸英才貪污了錢給廠里女同志花,并且紡織廠的訂單,很大一部分壓根就沒有銷售到正規(guī)途徑,而是被陸英才在背地里偷梁換柱,弄出了國。
“有好幾次我都被安排搬運,陸英才威脅我們,誰要是亂說,不僅讓我們丟工作,還會找人打殘我們,讓我們以后都沒辦法賺錢養(yǎng)家。”
陸懷川給夏卿卿盛了碗湯,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指,“沒吃多少,把湯喝了?!?/p>
夏卿卿乖乖喝湯,江小魚湊到夏卿卿耳邊低聲道,“陸老師原來私下里是這樣的人啊?!?/p>
無微不至,整頓飯下來,夏卿卿幾乎就沒自己動過筷子夾菜。
夏卿卿笑得甜蜜。
陸懷川還在琢磨丁德文的話,紡織廠如果把東西私自弄到國外,可就不單單是陸英才一個人能辦成的事,這中間牽扯到很大的利益。
甚至往嚴(yán)重說,這不是個人的事,而是國家的事。
他想到什么,眉頭輕蹙問丁德文,“紡織廠的老廠長是不是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