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乖乖閉了嘴。
蒲早看了下桌上的表。才四點多。這一夜可真夠長的。
而這一夜發(fā)生的事和與“鬼”的對話都特像瘋子的幻覺,毫無真實感。
蒲早瞇眼看了看“鬼”,覺得腦袋一陣陣發(fā)暈。
“鬼”拉開一旁的被子:“再睡一會兒。我在這里,其他的鬼就不會再來了?!?/p>
“鬼壓床學(xué)名叫睡眠癱瘓癥,不是真的有鬼。”蒲早面無表情地敘述科學(xué)理論。
鬼沒有反駁,微微低頭看了下自己。
好吧。
對著鬼就別講科學(xué)了。
蒲早是真的想睡覺了。又累,又迷糊,她迫切需要把自己沉進(jìn)黑甜夢鄉(xiāng)休整一番,再來重新面對醒著的世界。
“你先出去。等我睡醒了再說?!逼言缵s“鬼”。
“我在這里看著你?!?/p>
“不行?!?/p>
“我在地上睡?!?/p>
“鬼也要睡覺?不行。”
“鬼也是人變的。”
“那也不行?!?/p>
“鬼”下了床。坐到床邊穿上鞋子,他轉(zhuǎn)身看著蒲早,像是有話要說。
“怎么了?”
“鬼”伸出手。
蒲早下意識地向后躲。
“好好睡,別怕,我就在外面。”“鬼”把沾到她嘴角的一根頭發(fā)撥出來別到耳后。
蒲早心里微微一動,語氣不由柔和下來:“你先出去,天亮了再說。如果天亮了你還在,我也還能看到你的話?!?/p>
“嗯?!惫硐铝舜?,走出房間,輕輕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