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這些小區(qū)沒有保安,可以隨意進入。
也許是因為楊驚鴻給人太強烈的距離感,吳朝陽并沒有去裕興雅苑。
沿著校場路的大馬路一直往上走,一路上看見不少棒棒,這些在外靠碰運氣接散活兒的同行,年紀普遍偏大或者較瘦弱,干不了大件活兒。
偶爾也能看見一兩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但估計屬于比他這種野路子稍好點,有親戚朋友介紹帶入行,但關系不夠近,或者不屬于墊底、羅溫縣和碧城縣人,接不到大件活兒。
一路轉了幾個老舊小區(qū),吳朝陽才發(fā)現(xiàn)他又把事情想簡單了。
他自以為摸索出門道,別人早就精通此道,每個老舊小區(qū)門口,早有不少同行蹲在那里守株待兔。
這讓他腦袋里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詩,‘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雖然不太恰當,但很符合他此時的無奈心境。
關鍵是這些同行大多還是年齡比較大的大叔大爺,他甚至還看見幾個滿頭白發(fā)的老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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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得心疼
尊老愛幼是華夏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他實在不忍心去跟他們搶活兒啊。
大件活兒拿不到,小件活兒又不忍心搶。
吳朝陽不得不感慨,人生處處是兩難啊。
一輛出租車呲的一聲停下,剛好停在吳朝陽腳邊,車上下來一個六十歲上下,戴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樣子的男人,手里提著兩大袋子東西。
不等吳朝陽開口,附近兩個也差不多五六十歲的棒棒立即跑過來。
“老師,我?guī)湍闾嵘蠘?,只要兩塊。”
“老師,我也幫你提一袋嘛,兩塊錢不貴,累壞了身體劃不著?!?/p>
那人眉頭微微皺了皺,最后還是將兩袋子東西遞給了兩個棒棒。
吳朝陽自覺地后退幾步讓開路,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人喊住了他。
那人打開出租車后備箱,對吳朝陽說道:“還有一大箱子書,比較重,搬到七樓,十塊錢怎么樣?”
另外兩個棒棒見還有單大的,都有些后悔,看吳朝陽的眼神也帶著些嫉妒和不善。
“沒問題?!眳浅柨觳阶哌^去,從后備箱里提起箱子一甩就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