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會被軟化,會被動搖。
他不能動搖。
所以,他逃了。
現(xiàn)在,他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企圖把那道純白的光從腦海里趕出去。
用一身傷痛,來壓制心里的亂麻。
可好像沒用
曾義看著顧謹之臉上陰晴不定,差點沒憋住笑。
【嘿!越是裝得無情無欲,動了心就越是天崩地裂!】
【網(wǎng)絡小說誠不欺我!回頭必須跟哥幾個好好說道說道!】
看顧謹之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曾義覺得應該加把火:
“喜歡就喜歡唄,哪來那么多彎彎繞繞?大之哥,你要再這么磨嘰,我可真瞧不上你了?。 ?/p>
顧謹之緩緩睜開眼,看向曾義。
“曾義,”他聲音沙啞,“如果我回不來了”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么!”曾義立刻打斷。
可他涂藥的手卻頓住了,猛地反應過來。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顧謹之。
類似的話,他也曾說過。
但那時他如此說,在曾義聽來,更多是一種冷靜的剖析,仿佛即將去西疆面對張家迫害的,不是他顧謹之一般。
可這一次語氣完全不一樣!
這這可是十幾年來,特別是五年前顧老爺子重傷,顧家風雨飄搖之后,他頭一次見到顧謹之似乎有些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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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的彷徨
“大之哥”曾義嗓子發(fā)干,心里又酸又堵,一股火氣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