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你這過的都是什么好日子啊!謝詩嶼一路上都在心里感嘆命運不公。
到了書房中,幾人又再三和安辰的侍衛(wèi)疾風確認了他和林佩瑤的關系。
確實是只見過幾次,他主動撩撥人家,林佩瑤是個內(nèi)向又單純的,被他的花言巧語哄得團團轉,結果他又有了新歡,就把人家完全拋諸腦后了。
“天地良心,我是真不記得這些事情了!”安辰聽得如坐針氈,他雖然明白這個事情不能怪他,但還是心里忍不住愧疚。
不過還好,另外兩人似乎都明白正事要緊,謝詩嶼知道怪不得他,而賀連湛也似乎明白他近日已然脫胎換骨,有那么點痛改前非的意思。
便也沒人對他多加責怪。
幾人聽完了疾風的描述,安辰提筆撓撓腦袋問:“師姐,這道歉信怎么寫?。俊薄拔艺f你寫。
”謝詩嶼回來的路上早就構思好了。
“親親吾瑤……”紙上剛落下這幾字,安辰為難地看著沈詩嶼:“會不會太惡心了點……”“寫就是了,挨打要立正,道歉要誠懇,懂不懂。
”謝詩嶼不耐煩地說。
賀連湛則是站在一旁偷偷笑了一下。
“哦……”安辰只好硬著頭皮按照沈詩嶼說的接著往下寫:“彼時并非有意負約,實因滂沱大雨,道滑難行,偶一失足,落于府中池塘,寒氣襲骨,一病不起,昏沉多日,幾不識人。
幸得老天憐憫,命雖留住,然自此體弱多恙,竟覺陽事難繼,世間魚水之歡,于我竟成奢念……”寫到這,安辰一臉冷汗:“不是,有必要這么狠嗎,傷敵八百,自損一萬?。俊薄澳闵蛋?,你原身欠的風流債以為只有這一筆嗎?你要是想安心回去,只有這個辦法,難不成你還真想在這時候成家立室?那么多好女孩都給你當妾?而且這些都是大家小姐,也要顧及自己名聲,不至于到處傳。
這次你出個狠招,她絕對不會再來找你,你沒了后患,她離了渣男,對你們彼此有百利而無一害。
”賀連湛聽著奇怪,問:“為何二哥此時不能成家?”謝詩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還好她腦子轉得快,馬上解釋:“你二哥此等風流,不負責任,哪里有資格成家。
還是等以后成熟了改了性子再說,別害了人家姑娘。
”賀連湛覺得甚有道理,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安辰無奈,確實也想不到其他一勞永逸的辦法,只好聽從師姐的指示繼續(xù)寫:“思卿之深情厚誼,實不忍以殘軀累卿于無望之境,遂忍痛斷情,絕筆不復來書。
此事關乎皇家顏面,尤望慎之又慎,勿輕泄于人前。
縱然此生不能與卿攜手白頭,心中所系,只有一人。
山高水遠,唯愿卿此生安好,歲歲無憂。
”安辰黑著臉把這封信塞進信封,又用蠟封好口,對著疾風千叮嚀萬囑咐只可交給林佩瑤本人,還逼著他賭誓立咒,要他拿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可給旁人看見,自己也不許偷看。
一套流程下來,才肯把信遞給疾風,讓他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