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祭司的謊言!”
“――閉嘴――”一道雄渾的聲音一吼,車狴將林沫兒護在身后,手中的長矛指向眾人,他獠牙漸長,如一只即
將伏擊的猛獸,血紅的眸子冷得令人心寒,殺意縈繞在眾人頭頂――眾人終于靜了下來,林沫兒微垂著眼,聲音
悲憫而平靜:“所有苦難的盡頭,將是燦爛的黎明――死去的親人的靈魂在為我們鋪路,黎明就在前方!請各位
更緊的的腳步!”
眾人憤憤,依舊不甘。
然后他們又聽見了美麗的祭司如一只天鳥般回過頭來:“我以的的性命起誓――”
眾人暫且平憤,林沫兒白嫩的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緊緊包住,車狴深深看了她一眼,林沫兒睫毛微顫,她掙脫車狴
的手,目光冰冷,望向前方的酋長。
她向前走了幾步,在酋長身邊停下,冷冷道:“為什么不聽我的提議,先找人探路,大遷徙死亡太多了!”
酋長微微笑了笑:“祭司大人,您是如此的明理,應該是懂得的,偉大的開端永遠會有小小的犧牲,遷徙是最快的
方法,而且,這不正是我對你信任的表現(xiàn)嗎?逃亡或者死去的人,他們只是沒有通過神明的考驗而已,留下來的血
脈才能傳承強大的后裔,您說是吧?”
“你太心急了!”林沫兒冷冷開口:“酋長!”
說著林沫兒走了過去,車狴跟著她身后,他回頭盯了酋長一眼,露出鋒利的獠牙。
酋長看著兩人走遠,輕笑了一聲,喃喃開口:“圈養(yǎng)獸人的祭司大人,居然是悲天憫人的,獸人才是禍端。”
三天后,終于有人痛苦的尖叫起來――
“哪里有鹽山!?”
“眼前都是水,沒有!什么也沒有!”
這次連酋長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因為前方一眼到頭,如同到了世界的盡頭,水與天相連,山丘的影子都沒看見。
林沫兒卻露出了笑意,她赤著腳走在細沙上,波浪漫過她的腳背,夕陽在她身后墜落,她張開雙手,身上名貴的飾
品碰撞發(fā)出如神明降世的前奏――“這是海――”
“這就是鹽山――”
人們滿臉不可置信,有人終于蹲下來品嘗了一口海水,接著驚嘆聲此起彼伏――車狴將苦咸的海水咽下去,他仰
頭望了眼林沫兒的臉,接著虔誠的吻了吻她的指尖。
夕陽終于墜落,遙遠的海域中仿佛傳來了曼妙的歌聲,如同神諭中傳頌的鮫人唱月,伴著海風,一齊見證了新時代
的――大陸的盡頭,一個偉大的文明即將誕生。
","chapter_title":"體毛濃密的獸人: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