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我干的?”
“你說呢?”
“嘶——”
白淵大概明白了,他在夢中經歷了一場大戰(zhàn),現(xiàn)實中,八成是在夢游,他和木鳶廝殺的過程,更是把這臥房鬧得雞飛狗跳。
“你完了,我告訴你,剛剛要不是我攔著,你差點還要對我們師尊動手,你完蛋了!”
這位狗頭人在白淵面前,可謂是將狗仗人勢這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上一秒還在對白淵叫囂,下一刻就開始對著宋斷指哭唧唧,活脫脫一只被人打傷,找人訴苦的小狗兒。
“師尊,你看我這臉,被他扯得,我雖然修為遠勝他,但念及大家是同門,也不敢下狠手,一個不小心,竟是被他打成了這樣,哎,師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白淵哪里還看不出來,這閹狗是要落井下石,挑唆宋斷指治他于死地,但他并未表露,而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嘖……師兄,實在是不好意思?!?/p>
“道歉?道歉就有用嗎?疼死老子了,他奶奶的腿?!?/p>
木犬是七轉偃者,比他足足高出了五個小境界,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對方打成這樣,白淵感覺這其中必有貓膩。
“你知道現(xiàn)在幾時了嗎?現(xiàn)在是未時?!?/p>
“呃,我就睡了這么一會兒?”
白淵是中午躺下的,他分明覺得,自己在夢中經歷了很久,怎么聽他的話說,好像才過去了個時辰。
“師尊她老人家,念及你之前守夜,早上就沒讓人叫你起來,你倒好,直接給我睡了一天一夜還多,你他媽是豬嗎?師尊,您要是今天不罰他,他下次就敢繼續(xù)裝瘋賣傻,賴床不起?!?/p>
宋斷指心中自有定奪,雖不至于完全按著木犬說的來,但他看向白淵的表情也是極為不悅,她冷哼一聲,聲音沙啞道:
“木鳶啊,這一宿,那黑紙參悟得如何了?”
“回師尊的話,弟子在夢中略有收獲,實在不是有意如此,我現(xiàn)在就可以展示夢中所得,望師尊恕罪?!?/p>
一眾人離開弟子臥房,轉身前往學堂,一路上某人的狗叫完全就沒停過。
“今天誰都救不了你!你貪睡誤了時辰,傷及同門,還把這里攪得一團糟,你就是參悟了這么一兩道偃方,也必須受罰!”
這時候,宋斷指頭也不回,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既然睡了這么久,參悟了幾道偃方?”
“呃……”
白淵覺得有些尷尬,他的精力主要花在木鳶身上,謊鴉只是順帶看看,他其實一道完整的偃方都沒參悟出來。
現(xiàn)在讓他畫,他撐死就憑著記憶,把木鳶的翅膀結構圖給畫出來,那終歸是三品偃方,不是那么好參悟的。
當然,真要算起來,哪怕是一道三品殘方,價值也是一品二品偃方的幾十上百倍。
“大概只能算是殘方,弟子夢中有諸多困惑,稍后還望師尊解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