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打造裝備再進山，風(fēng)聲鳥語皆入耳?。ǖ?頁）

看到是陸青山，他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蔫叔?！标懬嗌綌D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將手里的兔子皮遞過去，“我……我拿這個，想跟你換點東西。”

李老蔫的目光落在兔子皮上，停留了幾秒，又抬眼打量著陸青山。

這小子，今天看著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換啥？”他聲音沙啞，像是很久沒說過話。

“結(jié)實點的麻繩，還有……還有沒有能做彈弓的粗鐵絲？硬點的那種。”陸青山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懇求。

李老蔫沉默著，轉(zhuǎn)身進了屋。

屋里很亂，堆滿了竹篾和編了一半的筐子，一股煙草和塵土混合的氣味。

他在墻角一個破木箱里翻找著。

陸青山站在門口，心里有些打鼓。

片刻后，李老蔫拿著一小卷發(fā)黃的粗麻繩，一條軟膠皮，還有一塊黑乎乎、帶著銹跡的彈簧走了出來。

那鋼片，似乎是某種機器上拆下來的彈簧。

“就這些了?！彼褨|西遞給陸青山，“繩子還算結(jié)實，膠皮和彈簧……你自己看著弄吧。”

陸青山接過東西，沉甸甸的，心里一陣狂喜。

“謝謝蔫叔！太謝謝了！”他連忙把兔子皮塞進李老蔫手里，又從兜里掏出僅剩的一根皺巴巴的煙卷，“蔫叔，這煙你拿著?！?/p>

李老蔫看了他一眼，沒拒絕，默默收下了。

陸青山又感激地說了幾句，才抱著東西，快步往家走。

回到冰冷的土屋，林月娥還沒睡，靠在炕頭，懷里抱著小雪，借著灶膛里跳動的微弱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他回來，她的眼神動了動，落在他手里的東西上，閃過一絲疑惑。

陸青山?jīng)]說話，走到灶臺邊，把東西放下，開始借著那點火光忙碌起來。

他要先把這塊粗彈簧拉直。

沒有鉗子，沒有扳子，只有地上撿來的粗糙石頭。

他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用力地砸著。

彈簧很硬，校直起來極其費勁。

“哐……哐……”

單調(diào)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屋里響起。

火星偶爾濺起，映亮他專注而布滿汗珠的額頭。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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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裝備再進山，風(fēng)聲鳥語皆入耳！

手指很快就磨破了皮，滲出血珠，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