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沒回家,她要盡量讓自己的狀態(tài)好一點,不然爸媽會擔心。
第二天,到了機場,阮莘看了一圈,只看見了池司瑾,沒在他身邊看見池珩非或者那個韓助理。
她狀若無意地向池司瑾確認:“只有你自己和我回去嗎?”
池司瑾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不然呢?”
阮莘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飛機上,兩人一路無言。下了飛機,阮莘直接叫車去了自家飯店里。
叫好車后,她收起手機,抬起臉,看向池司瑾,忽然認真念他的名字:“池司瑾。”
她眼睛很大,瞳仁黑,從這個角度看人時,即使面無表情,也叫人覺得無辜。
不知道為什么,池司瑾心跳在那一刻有些發(fā)飄,然而他在面對這個女人時還是有些未消的氣的,畢竟給他下了這么大一個套,因此嘴上還是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干嘛?!?/p>
“我知道你不想來?!?/p>
阮莘剛才在飛機上告訴自己,要把對池司瑾的姿態(tài)放低,再放低一些。她要哄好這位大少爺,讓他順心,這樣或許他才能讓自己爸媽不那么擔心。
然而真正面對這個讓自己深陷泥潭的罪魁禍首時,阮莘才發(fā)覺一切都是那么艱難。
她錯開視線,“我爸媽只是普通人。我知道,我們在你眼里都不算什么,只是既然不得不來到這,不得不見面,能不能請你求你,讓他們稍微放心些?!?/p>
畢竟阮莘長了一張讓他一見鐘情的臉,后來發(fā)生什么不談,如今在這張臉上看見哀求與示弱的神色,池司瑾不心軟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他大哥那種心是混凝土捏成的人。池司瑾在心里想。
“知道了。煩死了?!背厮捐^臉。
阮莘勉強地笑了笑:“謝謝?!?/p>
池司瑾嗤了一聲,他暫時還做不到禮貌地對著這個跟自己父親大哥告狀來騙婚的女人說不客氣。
雖然他還不明白為什么當初在飯桌上阮莘聽到訂婚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但這女人心機太重,他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不會再輕易上她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