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喝掉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了。
她給手機充上電,打開后發(fā)現(xiàn)了溫淮的兩個未接來電。媽媽也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在午休時,自己沒接,她也沒繼續(xù)打。以往在醫(yī)院的時候太忙了,因為工作接不上電話的情況太普遍,阮母早已習慣。
阮莘先是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喂,媽,到家了嗎?”
“到了到了,寶貝,你到家了嗎?才下班吧?”
“嗯?!比钶窡o意識笑了笑,“今天好忙,我好累。”
“哎呀,那就趕快洗漱休息吧!明天用不用值班?”
阮莘看了一眼日期。
“好像是該輪到我了。”
“那今晚還不早點睡!對了,寶貝,我怎么聽你的聲音像是有點感冒了呢?你們那邊最近降溫了嗎?”
阮莘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她忍過那陣強烈的哭意,才輕輕嗯了一聲。
“可能有點著涼了吧?!?/p>
“多穿點啊寶貝,多看看天氣預報!小池呢,小池在不在身邊?讓他好好照顧你啊!”
阮莘勉強笑道:“說不定就是他傳染的我呢。好了媽,別擔心了,我先去洗澡了,不說了?!?/p>
“好,好,去吧,早點睡??!”
“好?!?/p>
掛斷電話后,阮莘深吸了一口氣。她沒給溫淮回電話,而是發(fā)消息告訴他,自己剛睡醒,叫他不要擔心。
又處理了一會工作消息,阮莘才漸漸感到有些餓了。她在外賣點了些清淡的粥,一邊看書一邊慢慢地吃著。等到吃完粥,又吃了藥,洗了澡,才上床睡覺。
阮莘體質(zhì)不太好,等到這場病徹底痊愈,已經(jīng)快過去一周了。
這段時間池珩非和池司瑾都沒聯(lián)系她,讓她能度過一段相對安生的日子。盡管阮莘時常會做有關(guān)那兩次被下藥的噩夢,但相比而言,只要不見到池家人,她還是好過很多。
只可惜該來的總會來。阮莘雖然知道自己逃不掉,但在看見手機上池珩非的來電顯示時,心臟還是狠狠縮了一下。
她接起電話:“喂?!?/p>
池珩非說:“明天請假,去試婚紗?!?/p>
明天恰好有一臺很重要的手術(shù),阮莘只能拒絕:“我明天不方便?!?/p>
那邊一個字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阮莘看著手機頁面,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好給主任打電話,申請協(xié)調(diào)明天的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