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少錢?”
黑市小哥:“二十塊,子彈另算!”
蘇郁白:“貴了,十塊!”他不知道這個年頭槍械的具體價格,但是壓價就對了。
黑市小哥冷笑道:“十塊?你買個燒火棍還差不多。”
蘇郁白:“最多十五,不行就算了?!?/p>
黑市小哥猶豫了一下:“行,不過我沒帶在身邊,你要的話,兩天后再來,到時候就說找猴子就行?!?/p>
蘇郁白點了點頭:“好!子彈多帶點?!?/p>
離開黑市,蘇郁白又去了趟代銷店。
“有蛇油膏嗎?”
“沒有。”代銷店的員工是個中年大媽,已經(jīng)打算關(guān)門回家了,見蘇郁白進來,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語氣很不友善。
“那給我來一對暖水瓶,一斤菜籽油,十二尺棉布”
大媽擺手打斷了蘇郁白的話:“誒,你說的我這些我這里倒是有,可都要票,你有票嗎?”
這年頭這些國營店的員工普遍的狗眼看人低,蘇郁白懶得跟她廢話,從身上掏出一把票卷。
中年大媽有些不情愿:“你重新說,我給你拿?!?/p>
蘇郁白重復了一遍,等對方把東西全部拿出來。
他買的東西不少,背簍都有點裝不下去。
一共花了12塊5,剛到手的布票還沒捂熱就花了出去。
最貴的是暖水瓶和棉布,一對竹殼暖瓶5塊錢,棉布十二尺3塊6。
出了代銷店,拐了個彎的功夫,蘇郁白背上的背簍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回去的路上,風越來越大,厚重的云彩遮住了最后一絲光明。
一點冰凉打在額頭上。
蘇郁白加快了腳步,趕在鵝毛大雪落下之前回到了石窩村。
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蘇郁白來到一戶人家門外敲了敲門。
“蘇郁白?”開門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大媽,看清楚門口的人時,眉頭皺了起來。
“李嬸子,是我?!碧K郁白摸了摸鼻子,上輩子他沒少干混賬事,在石窩村是屬于人憎狗嫌的。
李翠花語氣不太好:“你有啥事?”
昨天聽她家兒子說,蘇郁白偷了家里的救命糧,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不會是來找她家借糧食的吧?
一想到這里,李翠花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