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區(qū)的永平橋整修重新刷漆的工程進行到一半,工人在橋洞下方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田中警部補認真地說道:“尸體已經徹底脫水,死者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我們懷疑這是一場案件,所以希望你們能過來看一看?!?/p>
“橋洞下方發(fā)現(xiàn)尸體?”上杉宗雪想了想問道:“是老人還是……”
“是一個中年男性?!?/p>
上杉宗雪皺眉,如果是老人尸體,調查的范圍就會大大的減小,但如果是中年男人的尸體,那這個可能性就要大得多了。
窗外的金黃夕陽逐漸落下,道路兩邊的一戶建居民區(qū)升起了炊煙,上杉宗雪依稀可以聞到飯熟的氣息混雜著氣味尾氣,屋檐掠過屋檐,直到太陽徹底沒入屋檐之下,有那么一個剎那間,黑暗降臨于此,代表著夜晚的來臨。
還沒能上杉宗雪享受片刻的靜謐,街邊路燈亮起,夕陽下的東京都立即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霓虹世界,彷佛一個心跳的時間,這座城市再次復蘇了,燈紅酒綠,萬艷同悲,褪去了夕陽的美好,燦爛的浮華世界反而更令人向往,街邊的店鋪、牌坊,還有高樓大廈的光暈更加奪人眼球,彷佛整個國家的心臟跳動于此。
多么迷人的城市,這里一半是享樂者的天堂,一半是務工者的地獄,但無論如何,這里都在瘋狂地吸食著全日本年輕人的靈魂和血肉,滋養(yǎng)著這里的土壤,供這里繼續(xù)成長。
有趣。
很快,地方到了。
拱形的大橋墩附近圍滿了警車,至少有十位警員排成兩排保護現(xiàn)場,周圍拉起了黃線,警笛轟鳴,人群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發(fā)生了什么事,幾位建筑工地的工人正在接受問話。
“辛苦了!”田中警部補第一個下車,他雙手握住西裝一抖,氣勢逼人地朝著現(xiàn)場維持秩序的警察們說道:“人,我?guī)砹??!?/p>
“辛苦了!”周圍的一群巡查立即彎腰,場面一度很大。
這老登該不會覺得自己很帥吧?上杉宗雪在后面如是想到。
警部補這個職位是個什么鳥官啊,東京灣里面的魚都比這一級少。
提著箱子,在大橋橋墩下方,上杉宗雪看到了一具尸體。
尸體全長170左右,全身上下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黃褐色,尸體表面有許多暗褐色的傷口,全身已經脫水,但即使如此,中年男性的面容依然依稀可見。
上杉宗雪開始驗尸,田中老登和桑原巡查部長對視一眼,心中稍定。
發(fā)薪日把人硬叫來加班確實不太好,但肯定是自己的kpi更重要??!挺多多給上杉小老弟……還有他們自己多報點加班費了。
“這次也要麻煩你了,上杉小老弟,你看這是自殺還是謀殺,有沒有可能是失足……”田中老登話還沒有說完,上杉宗雪已經開口了。
他的聲音又狠又快,帶著一股不可置疑地確信。
“這不是最近的尸體,這個人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立即調查這里的氣象歷史紀錄,查從上次修理橋墩到現(xiàn)在的時間段中,有哪些冬季時分降雨特別少的年份!尤其是大風之年?!?/p>
“然后,立即在周圍社區(qū)調查,有沒有在這些年份失蹤的家人,年齡30-35歲,男性,有智力障礙,喜歡狹小陰暗的地方,在冬季失蹤的!身上還穿著睡衣的!”
“現(xiàn)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