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氣呢?”
低低的溫潤嗓音從耳畔響起,繾綣又迷人,帶著點磁性,一如既往的抓耳。
由理坐在他懷里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樣的攻勢下根本硬氣不起來。
先前打好的腹稿已經(jīng)全忘得一干二凈,她張了張嘴,最后只能咬著某個詞甕聲甕氣的強調,“……是很生氣。”
諾蘭聽著她氣鼓鼓的語氣笑出聲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他接過她手里的冰淇淋,送到她嘴邊,“吃個冰淇淋消消氣。”
哄小孩一樣的語氣。
由理咬了一口,又小聲吐槽,“拿我買的東西來哄我,好敷衍……”
她發(fā)出真誠的問候,“你已經(jīng)混得這么慘了嗎?哨兵?!?/p>
諾蘭再一次被逗笑,鼻腔發(fā)出的笑聲混雜著濕潤的植物清香,充斥著由理的鼻息耳膜,幾乎讓人頭暈目眩。
好蠱。
由理默默的想,怎么會有蛇蛇能這么蠱惑人。
真的很犯規(guī)。
哨兵的下巴緊貼著向導雪白的發(fā)絲,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向導素。
腰間緊扣的手臂又緊了緊,片刻后,由理聽到諾蘭低低的嘆氣。
“確實混得很慘……”
發(fā)給伴侶的消息收不到回復,一向好脾氣的里里放學沒有第一時間回家,還往他不喜的鬧市里去。
每一條都是對他的懲罰。
沒有比這更慘的了。
由理:他居然承認了?!a級哨兵的生存情況都已經(jīng)這么糟糕了嗎?!
她猶猶豫豫的想開口,又詞窮到不知道要講什么好,深怕打擊到哨兵的自信心。
冰淇淋突然在眼前晃了晃。
因為進食速度不夠快,不知不覺間早已經(jīng)融化了大半。
乳白色的汁液淅淅瀝瀝的順著哨兵白皙的指節(jié)劃過,留下幾道曖昧不清的斑駁痕跡,最后匯聚在腕間,濺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冰冷的觸感讓由理不適,“等下,我找找手帕……”
“里里。”
哨兵打斷她的開口。
“冰淇淋滴到我手里了?!敝Z蘭微涼的手指觸到她溫熱的唇瓣,禮貌的請求。
“可以幫我舔干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