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翠芬相對清醒,“陳煌的話,未必百分百可信。”
“你的意思,陳煌夸大其詞,把自己辦事不力的鍋,甩到了宋思銘身上?”鄧樹雄心中一動,喃喃說道。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韓翠芬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說道:“退一萬步,宋思銘就算真的倒向包宏杰,你也沒必要大動肝火。首先,包宏杰是黃鐵軍的心腹,宋思銘即將成為黃鐵軍的專職秘書,兩個人走到一起,再正常不過,其次,你說宋思銘忘恩負(fù)義,你摸著良心說,你對宋思銘,真是無條件付出嗎?還不是怕他手里攥著你的小辮子?!?/p>
“你……”
鄧樹雄“騰”地站了起來。
“我說錯了嗎?”
韓翠芬也站了起來,“當(dāng)初,我就告訴過你,不要招惹電視臺那個狐貍精,不要招惹電視臺那個狐貍精,你非不聽啊,到了還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
鄧樹雄被說得面紅耳赤,半晌過后,甕聲甕氣地說道:“宋思銘手里,也不見得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東西。”
“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東西,你心虛什么?你又跟宋思銘熱乎什么?”
韓翠芬白了鄧樹雄一眼,“你啊,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p>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發(fā)泄你這么多年的不滿?”
鄧樹雄深吸一口氣,問道。
“兩者兼有。”
韓翠芬說道:“我勸你,以前對宋思銘怎么樣,以后還對宋思銘怎么樣,千萬不要因?yàn)橐粋€包宏杰,就與宋思銘交惡,那樣,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p>
說完,韓翠芬徑直上樓,“砰”地一聲,將自己的房門關(guān)閉。
他們已經(jīng)分房睡十幾年了,之所以沒有離婚,一方面是鄧樹雄需要維護(hù)家庭和睦的外在形象,一方面是韓翠芬放不下秘書長夫人的虛榮。
留在樓下客廳的鄧樹雄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shí),他很清楚,韓翠芬說的都是對的。
種種跡象表明,宋思銘手里真的捏著他的把柄,所以,即便宋思銘支持包宏杰,他都罵宋思銘狼崽子了,給陳煌的任務(wù),依舊是把宋思銘拉攏回來。
但是,鄧樹雄這口氣實(shí)在是咽不下。
他堂堂市委常委,副廳級干部,難道這輩子都要活在宋思銘的陰影之下?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jìn)攻?!?/p>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鄧樹雄拿出手機(jī),發(fā)出一條短信,然后便穿上外套,出了門。
一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