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謝淮知萬沒想到皇城司一行不僅沒將謝玉嬌救出來,反而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眼見周圍人持劍上前,裴覦更是毫不留情。
謝淮知臉上蒼白聲色俱厲:“裴覦,你不能動我,我是皇家親封的慶安伯,太后娘娘是我母親的姑母,沒有陛下的圣旨你豈敢拿我……”
“唔!”
膝窩劇痛,謝淮知悶哼了聲就重重跪倒在地。
裴覦長身立在他身旁:“你在威脅本侯?”
“我……”
砰!
裴覦抬腳落在謝淮知腿上,就聽身下人慘叫出聲,
他腳下用力一碾,那骨頭都仿佛要碎裂似的,疼得謝淮知雙眼怒睜,伏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這京城,還沒有本侯不能拿的人?!?/p>
裴覦眼簾微垂:“送謝伯爺入刑司,好好關(guān)照。”
“裴覦,你……”
謝淮知剛想要怒罵,就被牧辛眼疾手快地堵了嘴。
裴覦抬腳跨過了他,周圍立刻有人上前拖著謝家主仆下去,連帶著院中那些滿眼驚恐的謝家下人一并帶走。
外間雪還在下,只片刻就已在那些箱子上覆上厚厚一層。
寒風吹得廳前燈籠來回輕晃,光霧模糊了夜色,重檐飛梁,復(fù)道垂門,交織出皇城司肅殺厚重的絪缊。
牧辛看著站在門前的主子:“侯爺,那慶安伯府……”
裴覦:“去謝家拿人?!?/p>
謝淮知領(lǐng)著人去了皇城司后,謝老夫人帶著人將沈氏剩下的嫁妝整理好,又將庫房管事敲打了一遍,這才被人扶著回了裕安齋。
屋中暖意驅(qū)散了身上寒涼,謝玉茵快步上前:“母親,孫家的事……”
“孫家的事你大哥已經(jīng)去處理了,你往后不準再提?!?/p>
謝老夫人面色有些不好。
一旁岑媽媽捧著姜湯過來打著圓場:“今兒個這雪越下越大,外間實在是冷得慌,老夫人方才吹了半晌寒風怕是凍著了,奴婢讓人備了姜湯,您快喝了驅(qū)驅(qū)寒氣?!?/p>
她將湯碗遞給老夫人后,這才扭頭朝著謝玉茵道,
“大小姐,孫家的事牽扯太廣,夫人既已認罪,剩下的事情自有伯爺處置,你若多提難免會遭人猜疑。”
謝老夫人喝著手里姜湯,對著蠢笨的長女實在沒什么好臉色。
“這件事情沈氏替你擔了,孫家的聘禮也取了沈氏嫁妝補足,但是東西到底在你手上,你給我收干凈了尾巴,要是讓你大哥發(fā)現(xiàn)端倪,你休想好過?!?/p>
謝玉茵身子一抖:“母親放心,我知道的?!?/p>
外間有人匆匆進來,卻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