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才在殿上,你為什么要當(dāng)著陛下的面將事情抖露出來,還那么不留情面地說母親陷害你,要不是你不肯隱瞞,母親怎么會成了眾矢之的,還被裴覦那瘋狗逼著情急之下攀咬了白忠杰,你就不能忍一忍……”
“我憑什么要忍?”
沈霜月只覺得他的話可笑:“她陷害我是假的,還是拿今鵲逼我是假的,況且事情已經(jīng)鬧到圣前,你以為還能瞞得???”
“你都能為了自保把罪責(zé)推到你母親、妹妹頭上,如今卻來叫我忍一忍?”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謝淮知被帶進(jìn)殿內(nèi)第一時(shí)間,就承認(rèn)了謝老夫人做的那些事情,而且為了自保,還將自己身上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
沈霜月看著謝淮知滿是青白交加的臉:“至于定遠(yuǎn)侯,他奉皇命查案,自然要盡為臣之責(zé),你母親要是不弄個(gè)假賬本,后來又心懷齷齪大鬧皇城司,怎么會有今天的事情?”
“你居然幫他說話?!”
“我只是就事論事?!?/p>
謝淮知怒:“什么就事論事,我看你就是跟他不清不楚!”
沈霜月被氣笑:“我們不清不楚,為什么?就因?yàn)槲覜]有跟你一樣挨了杖打、皮開肉綻?”
“可是謝淮知,我從頭到尾除了替你們謝家遮掩你們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還做過什么不該做的?”
“陛下何等英明,怎會不知道誰屈誰奸,他不過是念在我無辜被你們牽連對我格外開恩,你竟然因?yàn)檫@個(gè)就揣測我和定遠(yuǎn)侯,你幾時(shí)這般齷齪。”
謝淮知被她的話說的臉皮都被扒在了地上,惱羞成怒:“沈霜月,你是謝家婦!”
沈霜月:“我可以不是?!?/p>
謝淮知眼睛猛地睜大,下一瞬怒火直沖頭頂。
“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是怎么害死你姐姐,不擇手段地進(jìn)府,你費(fèi)盡心思嫁給我,如今說你不想當(dāng)謝家婦。”
“怎么,你是又勾搭上了什么人,還是又想脫光了衣裳去爬誰的床,是不是裴覦……”
“啪!”
沈霜月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謝淮知脫了韁的理智歸籠,那被燒起來的怒火沖昏的腦子冷靜下來時(shí),就看到對面女子手中發(fā)抖,俏臉生霜,他張了張嘴:“我……”
“啪!”
臉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謝淮知,你簡直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