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頭頂才有聲音:“繼續(xù)說?!?/p>
胡萱咽了咽口水,說道:“奴婢當時只能殺了人震懾,后來是謝二夫人帶人趕到,又以她夫君謝言慶要挾,才將夫人帶走?!?/p>
裴覦眸色一頓:“謝言慶?謝家二房那個庶子?”
“是他,謝二夫人說,謝言慶意外得了柳閣老賞識,年后便會調(diào)回京城?!焙嬲f道。
裴覦聞言就明白,那謝二夫人為何能要挾得了謝淮知。
他之前調(diào)查謝家的時候,有留意過這個二房庶子,吏部的調(diào)令他也知道,但他并沒有從中阻攔。
他原只是想著那謝言慶當年被老慶安伯逼著棄武從文,遠離京城數(shù)年,妻兒又被困在京中不得相聚,說不定他心懷怨憤,回京之后能亂了謝家,沒想到那封調(diào)令背后居然有柳閣老的手筆。
他捏了捏掌心的傷口,刺疼讓他眉眼染寒:“既是柳閣老賞識,那想必是個有實干的,我記得文華殿那邊有空缺,幫謝言慶一把,讓他盡快回京。”
“是,侯爺。”
牧辛一邊應下來,一邊感慨,這位謝二夫人可真是幫她那位夫君謀了個好前程。
能入中書,又在文華殿任職,那便是天子近臣。
哪怕官位瞧著不高實權(quán)也是不多,但是只要能入天子的眼,時常行走在圣前,那是朝中重臣也不敢輕易得罪的存在,將來想要什么錦繡前程沒有?
裴覦壓住劍眉,冷聲道:“魏氏不必再出現(xiàn)在人前了?!?/p>
沈霜月還沒有報仇,還沒有得到她應有的公道,慶安伯府還不能倒,至少在她洗清自己冤屈,澄清四年前的真相之前,謝淮知還不能死,但是那個魏氏卻不必顧忌。
“至于你?!?/p>
裴覦看向胡萱:“等東宮宴后,你自己去領(lǐng)二十棍子,這段時日她若再出事,你也不必回來了?!?/p>
胡萱聞言滿是詫異抬頭:“二十棍子?”
“嫌少?”
“不不不!”
胡萱腦袋差點甩出了重影,侯爺動了凡心之后果然心慈手軟,居然才二十棍子,她連忙說道:“多謝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