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怎么對她們的?”
謝玉茵滿臉的諷刺:“我們不知道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你該心里清楚吧,你但凡能稍微告訴我們一些,或者是對沈霜月好些,我們怎么可能那么對她?”
她是喜歡沈婉儀這個嫂子,可又不是非她不可。
謝玉茵厭惡沈霜月,是因?yàn)樗寫c安伯府丟臉,讓她當(dāng)年婚事波折遭人嘲笑,可她不知道四年前的事真相,也不知道沈霜月是被人陷害的,再加上謝老夫人時不時在她們耳邊感嘆沈婉儀死的可憐,沈霜月對她不敬。
她和謝玉嬌才會對沈霜月一而再的刻薄欺辱。
但凡謝老夫人能有點(diǎn)良心,哪怕喝止阻攔一些,而不是在旁聽之任之,甚至借著她們來打壓沈霜月,她和謝玉嬌都不敢做的那般過分。
“還有我當(dāng)年落胎的事情,我雖然和翟三見了面,但我們清清白白什么都沒做,沒了孩子也全都是意外?!?/p>
“我剛開始根本沒想過要嫁禍給沈霜月,是你,你跟我說這孩子沒了,徐家定會找我麻煩,到時候鬧起來會牽扯出翟三的事,也是你讓我陷害沈霜月?!?/p>
謝玉茵當(dāng)時本就因?yàn)橥蝗粵]了孩子,方寸大亂,既是悲痛又是慌張,再加上謝老夫人這么一說,又在旁邊提起了沈霜月,她這才起了歪心思,將落胎的事嫁禍到沈霜月頭上。
她那會兒蠢,滿是慌張害怕根本沒心思想別的,可如今回想起來。
她和翟三見面根本沒人知道,徐家來的時候翟三也已經(jīng)走了,只要她不說,謝老夫人不說,再想辦法遮掩一二,誰能知道她和誰見過面?
況且當(dāng)時本就是失足流了孩子,徐家就算不滿,可慶安伯府那會兒勢大,徐家還敢將她如何不成?
謝玉茵冷笑:“你總說你是為了我,可你捫心自問,你那么對沈霜月難道不是為了你自己?”
“你以為你自己害死了沈婉儀,心中有鬼,所以想盡辦法的要把四年前的過錯落在沈霜月身上,你生怕她在府里過得好了,怕她討了謝翀意和大哥的歡心,怕當(dāng)年的事情掀了出來,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她,折辱她,讓府里所有人都厭惡孤立她?!?/p>
孫家那事,她是有錯,她認(rèn)。
可四年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這個母親要是真的疼她,就該好好規(guī)勸她,約束她,而不是放縱她變成如今的模樣,一步步將她推到不能回頭的地步。
謝玉茵垂頭看向謝老夫人:“你怪我,怪大哥,怪沈婉儀,甚至怪謝翀意,可說到底這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
“要不是你貪心不足,有了沈家這般高門大戶的兒媳,還想著讓大哥攀魏家的高枝,一意孤行要他納妾,慶安伯府又怎么會落到這下場?!?/p>
“說到底,你才是最錯的那一個!”
“你……你……”
謝老夫人伏在床上,滿是猙獰地看著她這個曾經(jīng)最疼愛的女兒,恨不得能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可是謝玉茵仿佛半點(diǎn)沒有看到她狼狽喘息的模樣。
謝老夫人喉間似有血腥,死死看著她:“你被徐家休棄,你大哥為了讓你照顧我才將你留在府里,你敢這般對我,就不怕我讓你大哥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