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這么大的動靜,根本瞞不住人,二哥被擒的消息傳出去,定會有人趁機抹黑,你讓人留意外面,特別是跟那沈氏遇襲有關(guān)的,要是有什么不對及時稟報,別叫人趁機污了二哥的名聲?!?/p>
“還有,讓人盯緊了府里的人,切莫讓人鉆了空子。”
林睿神色一凜:“五殿下放心,小人明白?!?/p>
五皇子說道:“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進宮去找皇祖母,魏家那邊記得去送信?!?/p>
林睿點頭:“是?!?/p>
……
皇城司的人去二皇子府拿人,眾目睽睽之下,二皇子被金吾衛(wèi)鎖拿出府。
哪怕天寒地凍的,依舊引來一片嘩然。
“這是出什么事了?”
“那是二皇子吧,怎么被人拿了?”
“那些人好像是金吾衛(wèi),那領(lǐng)頭的,是定遠侯……”
裴覦身形高大精壯,皮膚也不似京中兒郎白皙,在京中普遍文弱纖細的權(quán)貴之中,那身量過于的出類拔萃,況且金吾衛(wèi)身上那甲胄也好認的很。
前段時間京中頻繁抄家,金吾衛(wèi)像是土匪似的,每出入一處地方就鎖拿一連串的人出來,那滿身煞氣招惹不得的樣子,就算是路人也都記得了。
二皇子府本就在京中最為繁華之地,周圍住的也全都是官宦勛爵,皇城司這么大動靜,幾乎驚動了所有人。
再加上街頭巷尾那些圍攏過來的百姓,一路上聚滿了人。
二皇子府到宮門,足有半柱香的距離,二皇子騎在馬上被裴覦帶著招搖過市,眼睜睜地看著身后跟著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人朝著他指指點點,言語之間滿是揣測,議論聲更是喧囂于耳。
他都不用想,今日之后,他的名聲會淪落成何種模樣。
二皇子死死抓著韁繩,臉色鐵青地咬牙說道:“定遠侯,父皇只是命我入宮問話,并未曾給我定罪,你當(dāng)真要如此對我不留情面?!”
他是皇子,未被問罪之前該有皇子的體面,入宮本該乘車,可是裴覦卻讓人就帶著他這般騎馬進宮。
招搖過市,一路任人“尾隨”議論,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二皇子牙根咬緊,害怕自己入宮的緣由被人知曉,引來騷亂,所以不敢大聲跟裴覦爭執(zhí),只聲音幾乎從喉間壓出。
“你雖然是父皇親封的侯爵,可是本皇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事未定性之前,裴侯爺還是萬事莫要做絕了,也給自己留條退路……”
“二皇子在說什么?”
裴覦回首時,皺眉似是不解。
他不似二皇子壓著聲音,開口時未曾遮掩。
“沈氏受傷,陛下讓本侯帶你進宮問話,按著規(guī)矩本該押送隨行,但本侯知道二皇子精貴,特意將自己的馬讓給了你?!?/p>
“皇城司人皆是步行隨護,本侯更是體貼二皇子不敢疾行,一路護持于你,二皇子還有什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