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手接下,竟未借助靈力,僅以掌骨硬擋。
他手掌上的皮肉瞬間被震裂,血水飛濺,卻沒有退半步。
葉晨反倒是被震得腳下碎石亂飛,氣血翻涌。
“很好?!崩险叩皖^看了看自己掌心,“果然不是個廢柴?!?/p>
“那就再加點力?!?/p>
他話音未落,骨袍鼓蕩,全身肌肉開始一點點鼓脹,那種爆裂不是靈力堆積,而是肉身極限被撕裂后強行再生的反復(fù)震蕩。
他整個身形在一瞬間由瘦削變?yōu)槿玷F塔般雄壯,背后那柄三尺骨戟“哐”地一聲砸入地磚,迸出火星。
葉晨深吸一口氣,腳尖一點,主動迎上去。
留手是死路,退縮是羞辱,只有強攻,才有破局的可能。
兩人如鐵塊對撞,一拳一肘,一掌一膝,空氣在他們之間不斷炸開。
周圍石壁崩裂如雷,每一次交手都像是在進(jìn)行一場肉身與意志的互毆,拳到肉、骨裂聲不絕于耳。
葉晨已顧不上疼痛,他的左臂在方才一擊中出現(xiàn)骨裂,但他卻反手用右臂撐地,借力轉(zhuǎn)身橫掃,直接踹中了老者胸口。
老者被踢得后退一步,但下一刻反手一抓,抓住了葉晨踹出的那條腿。
葉晨眼中寒光一閃,身形反折,一記膝撞砸向老者下頜,同時以腿為軸心翻身而上,雙拳暴雨般落下。
老者終于吃痛,半跪于地,卻一把抓住葉晨衣襟將他扯向自己,一頭撞在他眉心。
兩人幾乎是同時倒地,彼此鮮血四濺,喘息如牛。
過了良久,老者才慢慢撐起身,抹了把嘴角血痕,看著半躺在地的葉晨。
“你贏不了我,但……你夠狠,也夠硬?!?/p>
“若你是我徒,我便廢你修為再重練。可惜你不是。”
葉晨喘著氣,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聲音嘶啞卻仍透著倔強。
“我不是你徒,但我能殺出這片骨地?!?/p>
老者沉默,半晌后,抬手將身后那柄骨戟插入地面。
“通冢的路,從這柄骨戟后開始?!?/p>
“你若能扛著它走出三百步,那就是真正的骨門過客。”
“否則,死在冢內(nèi),也算歸宿?!?/p>
葉晨咬緊牙關(guān),緩緩起身,走到那柄骨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