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叫不動人,心里只覺羞辱,抓著孟梁景的手又是憤怒又是委屈道:“梁景,你看看郎年,他怎么這樣!”
孟梁景笑著拍拍她,溫聲安慰道:“沒事,等會我替你教訓(xùn)他。”
對這個回答夏知若并不太滿意,但她也知道郎年身份特殊,又深受孟梁景信任,便也見好就收,心里卻是記恨上了。
等和孟梁景結(jié)婚后,非把這人揉捏順心了才是。
她深吸口氣,又指著蘇云眠,催促道:“可我們談?wù)履?,怎么能讓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在場?!?/p>
她可是知道的。
蘇云眠過去連插手孟氏集團的資格都沒有,孟氏相關(guān)的事自然不會帶她,防著也是應(yīng)該的。
孟梁景輕撫她栗色大波浪發(fā)絲,“所以等下再談?!?/p>
夏知若一怔,一時間沒太聽懂他在說什么,愣愣道:“什么?”
包廂一眾人面上也滿是驚愕。
他們沒想到過去像個影子一樣溫吞少言的蘇云眠能有這樣強勢的時候,更沒想到孟梁景這次竟然縱容她了。
真是稀奇。
孟梁景掃了一圈包廂內(nèi)的人,語氣輕淡道:“你們先到隔壁包廂玩?!?/p>
他轉(zhuǎn)而對夏知若道:“談完我就去接你。”
夏知若想要撒嬌發(fā)火,可一對上孟梁景幽深狠魅的狐眸,剛提起的氣就泄了。
生氣的孟梁景,是不能惹的。
夏知若走出去的時候刻意撞向蘇云眠的肩膀,卻被對方早有防備地躲開了,自己反倒一個踉蹌,好在身邊有人扶住了她,但蘇云眠也還是被和夏知若交好的朋友推搡了一下,撞在了門框上。
很快包廂便空了,門被郎年關(guān)上了。
奢靡包廂內(nèi)一片安靜。
孟梁景背靠在沙發(fā)上,暗金色光影落在他冷峻立體的五官上,染上一絲陰翳神秘的味道。
又因孟梁景氣勢太強,包廂內(nèi)明明只剩下兩個人,氣氛卻要比剛剛很多人時還要沉重窒息,蘇云眠更是覺得周圍溢滿了他的氣息,無從躲避。
“剛剛不還很堅決地要談嗎?怎么不過來?”
光影里,孟梁景望過來,黑短碎發(fā)下狐眸幽暗冷沉,“過來,求人,便要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夫人,你說是不是。”
蘇云眠沒動。
她能感覺到沙發(fā)上的人現(xiàn)在很危險,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威脅已經(jīng)惹毛了他,根本不可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