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郎年看了眼默默玩樂高的小孩,將剛削好皮分切好的蘋果遞過來,“夫人,先生讓我來看看您?!?/p>
蘇云眠沒接,很是疑惑,“他又發(fā)什么瘋?”
郎年端著盤子的手一頓,面無表情收回,語氣很淡道:“先生這幾天在生病,才讓我替他來的?!?/p>
孟梁景那鐵打的身子還會生???
怎么,他不生病就會自己來了?那她可真是謝謝掌管疾病的神了。
蘇云眠微笑,“什么絕癥?”
如果條件允許,沒什么代價的話,她其實不介意當個寡婦。
她也會對公婆好的。
郎年微愣。
他有種預感,蘇云眠不會想聽到感冒這兩個字的,很識趣地轉(zhuǎn)移了生病的話題。
“夫人,這次的事您做得太大膽了,以后還需小心些?!?/p>
蘇云眠皺眉,“就這些?”
還以為人來了是要說什么厲害的事,這種假惺惺的關心,還不如一張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
她指著病房門,冷冷道:“不送了?!?/p>
被如此不待見,郎年也沒什么情緒,默默起身,離開前卻又突然回轉(zhuǎn)身看向她,眼神淡漠。
“夫人,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
“您最好早早撤訴,日子能過就繼續(xù)過,真要激化矛盾,吃虧的只會是您?!?/p>
吃虧?
蘇云眠笑了,氣笑的,“怎么,你們想把我再關起來一次?郎年,你還算是個人嗎!”
想到七年前的事,她心緒就難以平復。
“不管你們當不當人,我也不是白活這七年的,出去!”
她壓低的聲音微戾。
郎年深深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微微晃動的門扇,蘇云眠呆坐良久,直到感到一只小手搭在身上才回神。
“媽媽?”
裴星文趴在床邊,歪頭看她,眸子懵懂清澈。
蘇云眠長出口氣,這才驚覺后背滲出一身冷汗,握住小孩柔軟溫暖的小手,心跳才平穩(wěn)了些。
沒錯,她不再是七年前那個什么都做不到的她了。
這次,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