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什么?”
心內某種呼之欲出的沖動,催動著蘇云眠大步上前,急切詢問:“我要聽到什么?”
卻在這時,斜坡下突有大群紅衣信眾自下方疾步而來,自兩人身邊而過,撞得蘇云眠步步踉蹌。
等站穩(wěn)了再抬頭。
那紅衣僧人已經不見了,耳邊只聽后方紅衣信眾的談話聲,模模糊糊,只聽了個大概。
好像是,
今日有一位僧人在天葬臺歸天了。
僧人?
心情有點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她追上去,拽住后方一個紅衣信眾追問,“您好,天葬臺那位僧人是盲僧嗎?”
信眾茫然搖頭。
不是就好,那應該就是巧合,運氣好遇到高僧了。
正午日頭正盛,雖松口氣,蘇云眠卻仍覺渾身冰涼,又覺心內滾燙,她怔立許久,匆匆離開了。
沒再去佛學院。
很快回了酒店。
剛進入房間,就見早上還因為高反蔫巴巴的方舟,正活蹦亂跳在收拾行李。
見到她回來,少年很興奮。
“表嫂,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我歇差不多了,現在感覺很好,快快快,咱們可以出發(fā)了?!?/p>
蘇云眠怔住。
直到坐上車,她神情還有些恍惚。
方舟見她這樣,邊開車邊好奇問:“表嫂,你這怎么了?今天去佛學院有收獲嗎?”
蘇云眠怔怔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方舟也沒在意。
他就隨口一問,終于沒了高反影響,這會正啃著牦牛肉干哼著歌,快樂的不行。
黑色越野徐徐向前。
出發(fā)沒多久,蘇云眠頭就有點暈,再加上昨天的車基本是她在開,上午又出了趟門,這會也有點累,擔心自己也高反了,稍稍吸口氧,就裹緊羽絨服和小被子,閉目養(yǎng)神。
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又是一年冬日。
正好周末,項目空閑時間,蘇云眠和林青山約著去郊外尋覓美食,順便露營放松。
一起露營的還有不少人,很是熱鬧。
大家還放了煙花。
蘇云眠抬頭望著夜幕上璨燃炸開的彩色煙火,面龐也被照得光彩奪目,鳳眸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