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眠立刻跟上,被引著往屋里的洗浴間走去,對方讓她進去,里面空間很開闊,有一個巨大的浴池。
女仆放下盤子,上前為她脫衣。
她立刻后退,還未開口,便見那女仆不知從哪摸出來的槍對準(zhǔn)她額頭,一點不跟她廢話,威脅之意明顯。
行吧。
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自覺。
蘇云眠立刻乖了。
睡裙被輕輕脫下,被強行牽著步入注滿熱水的浴池,很是繁瑣地為她清潔沐浴,弄得她很不習(xí)慣但又不能拒絕。
很快洗浴好。
女仆這才掀開盤上的錦布,拿起里面的西式金色繁復(fù)紗裙,一件件為她穿上,越穿蘇云眠就越覺不對勁,她微微皺眉,有些難受,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衣服小了?!?/p>
這衣服明顯跟她體形不匹配,小了至少一個號,勒得她難受,有點上不來氣。
對方并不不理會,為她戴上金色絲綢手套。
好吧,
這里的人都是啞巴嗎?
除了昨天那個對她開槍的金發(fā)男人,還沒見過哪個人說過話,人很多,但安靜到了詭異的地步。
好不容易穿好金紗裙,蘇云眠還以為能松口氣了,就見女仆又從盤內(nèi)取出一方白頭紗,往她頭上蓋,她忙要攔卻被死死嵌住了手,雖是女人,但對方的力氣很大。
很顯然,是練過的。
她現(xiàn)在愈發(fā)好奇,抓她的到底是什么人,古堡里這些沉默的仆人,個個都不簡單。
頭紗蓋上,視線立刻被遮擋,太過厚重,視線里一切都很模糊。
她分辨不清眼前的路,只感到戴著絲綢手套的手被女仆牽起,慢慢往前,不知道對方要帶她去哪,卻也知道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只能步步跟緊。
好在不用和狼待在一起了。
身著金紗裙,頭紗遮蓋的女人,在黑白衣裙的金發(fā)女仆牽引下,行走在古樸城堡中。
慢慢行至一樓,穿過大廳。
蘇云眠什么都看不清,一路被拉著,只依稀分辨出自己已經(jīng)出了城堡,隱約能看出周圍花團錦簇,芬芳撲鼻,應(yīng)該是來到一處花園里了,再之后,女仆突然松手了。
四周沒有人聲,只能聽到遠方蟲鳥鳴叫,靜謐悠遠。
忍了一會,
她才試探開口:“有人嗎?”
她用不同的語言,反復(fù)問了幾遍,見無人回答,猶豫了下,就想扯下頭紗,手剛抬起就被抓住了。
戴著黑手套的大手握住她,并不用力,卻掙脫不開。
視線下移,透過頭紗下方的縫隙,能看到一雙黑亮牛津皮鞋,和板正挺闊的黑西褲,是個男人,再往側(cè)邊看,就見男人垂在身側(cè)的右手,握著一根黑色尖頭手杖。
在她印象中,只見過一人拿過類似的東西,是孟梁景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