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心緩過來氣,茫然搖頭。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突然很難過,但她經常這樣突然無端地難過,許久茫然開口,本能地問:“眠眠呢?她好久沒來了,我很想她?!?/p>
孟承墨動作一頓,面上平靜,“她出差了,梁景陪著她,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梁景陪著嗎?”
方凝心輕輕靠在孟承墨胸口,聽著男人有力平穩(wěn)的心跳,眼皮逐漸沉重,昏沉間低喃了一句。
“那就好”
孟承墨盯著女人蒼白睡容,面上憂慮。
這段時間女人病情又開始反復,可能也有藥物的作用,異常嗜睡,每天幾乎大半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精神越來越差醫(yī)生提醒過,再這樣下去,她會再次走入極端絕地。
多年服藥,
藥物能起的作用已微乎其微。
而那劑最有效的良藥,卻失蹤了。
輕嘆了一聲,給在國外的孟梁景發(fā)了消息,讓他盡快些,孟承墨將女人小心護在懷里,在花房中依偎沉眠。
盡管剛受傷,蘇云眠卻不被允許休息。
再疼再累,她也必須在白天時刻陪在科西奧身邊,當一個稱職的‘手辦玩具’,穿那些不合身的衣裙,為他試菜裝成方凝心的模樣,讓他開心。
她徹底乖了。
受了傷,不敢再折騰。
她乖乖聽話,回憶著方凝心在家里的一舉一動,好在面紗遮蓋不用模仿表情,也虧得男人潔癖不喜觸碰,她只需要當自己是臺上的演員,無聲演繹著另一個人。
也不算白演。
男人開心了,會縱容允許她多吃幾口飯有時候吃著吃著,蘇云眠真想把桌子掀了,把刀叉戳進一旁的男人身上。
太可恨了。
但她必須忍,也只能忍。
忍不下去的后果,她已經品嘗到了,不想再來一次了,再來一次人就要廢了。
餐桌上,
男人再次要求她喂他,這次蘇云眠學乖了,直接無視,對方不依不饒,抓住她手腕,就要把她剛叉到的雞肉咬在嘴里,她毫不客氣掙開,刀叉攜肉落地。
蘇云眠緊張抿唇。
她在賭,賭某個可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