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眠也沒說什么,她現(xiàn)在頭疼別的事,聲音都帶了點絕望,“我的工作”
“那套婚紗?”
蘇云眠的工作,林青山自然也是知道的,“時間來不及了嗎?”
蘇云眠搖頭。
“來不及倒不會,王室的婚禮都是要提前很久準(zhǔn)備的,婚紗定制更是。我現(xiàn)在圖稿都確定了,過段時間再開始制作的話,每天多花些時間還是趕得上的,只是”
她頓了下,無奈,“但我再繼續(xù)躺下去,就不一定了?!?/p>
還不確定這傷多久好。
而且她垂在床側(cè),纏滿繃帶的手指微顫抽搐了一下她的手最近反復(fù)受傷,更是在山路上那一折騰,用手銬拉扯紀(jì)明時,勒傷了骨頭,好像傷到了神經(jīng),最近時不時就會疼一下。萬一萬一無法恢復(fù)。
那她的手,以后就再也做不了,精細(xì)的工作了。
更完不成王室的婚紗制作。
尤其是很重要的頭紗。
不止是這一次,如果好不了,以后她就算能畫出設(shè)計稿,還能設(shè)計卻再也無法親自制作各種成品了再也無法在臺前競爭發(fā)光了。
心臟如墜千斤重石。
不斷下沉。
頹喪之際,床側(cè)垂落微顫的手突然敷上一層暖意,被一雙大手握住。她抬頭,就看到林青山微微笑著,柔聲說:“別怕,我之前手也傷到過神經(jīng),但也治好了。我已經(jīng)請當(dāng)年為我治療的主治醫(yī)生從國外趕來了,這兩天就會到,會好的?!?/p>
是說,之前孟梁景敲碎他手骨那一次嗎。
蘇云眠心臟揪起。
但她也沒問什么,只是微微屈起手指,勾著林青山的手,輕輕晃了一下,又用指腹輕輕揉捏了下,輕輕回應(yīng)了一聲,“嗯?!?/p>
她不擔(dān)心。
只要是林青山說的。
兩人手指保持著勾連的動作,林青山卻是突然開口:“昨晚,孟梁景來過?”
蘇云眠手指一僵。
她條件反射想要抽回手,卻被林青山反勾住,拉不動手,眼神不自主地飄忽了一下,強(qiáng)壓下莫名的心慌,蘇云眠還是點頭。
“凌晨有來過,嚇我一跳。”
就在她想著要解釋昨晚的事,沒想到的是,林青山竟什么都沒問,就連語氣都堪稱平靜。
“還真是難纏的鬼?!?/p>
他語氣很淡地說著,在面對蘇云眠又是柔聲,“蘇蘇,今晚就挪到我病房吧,空間也很大。我問過醫(yī)生了,這種短距離小幅度挪移沒關(guān)系的,都是在同一層?!?/p>
蘇云眠微微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