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收拾,”林依蕓見他默許,連帶著語氣都輕快起來,“日后進了府,軒兒若是有什么不對的,表哥該打就打,該罰就罰,我絕不說二話?!?/p>
姜衡有些干澀的答應(yīng)了聲:“好!”
林依蕓用手?jǐn)n了攏頭發(fā),一把拉開房門,“軒兒,瑤兒,你們趕緊去收拾收拾,明日我們回承安伯府?!?/p>
姜衡閉了閉眼。罷了,反正遲早都是要回去的,早點回去也好省了一樁心事。
薛明珠不是要讓他給一個交代嗎?那就罰軒兒去跪祠堂好了。
既罰了軒兒,也給了辰兒一個交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林依蕓此時已是洗干凈了臉,直接出去吩咐讓人將花燈提前掛起來,該張羅的都張羅起來,好提前過節(jié)。
與滿城喜慶相比,晏府門前兩盞素白燈籠隨風(fēng)搖曳,顯得尤其孤寂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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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
靳長川一路穿過回廊,直接到了晏行住處。
高大的桂花樹下,年輕男子雙手枕著頭,半躺在躺椅上望著天空,不知想些什么。
“若早知今日才見到你,我也不必急著過來了?!苯L川一撩衣擺坐在椅子上,望著面前神情慵懶的青年。
“我出城了一趟,昨日后半夜才回來?!标绦行χ溃骸斑@里可還住得慣?!?/p>
“我小時候在這里住了很久,有什么住不住的慣的?!苯L川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這是薛夫人付的十萬兩診金?!?/p>
“既然是診金,你收著就是,交給我做什么?”晏行語氣微涼,視線從銀票上淡淡移開,又抬眼望著天際。
“姜公子的腿怎樣了?”他問道。
“本來是不能治了,但有了我和雪蟾,便也不要緊了?!苯L川斟了盞茶一飲而盡。
“多謝!”晏行轉(zhuǎn)過頭,一雙黑眸平靜無波看向靳長川。
靳長川一怔,隨即呵的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知道姜家和你有什么交情,你巴巴將我叫來平陽不算,居然還將雪蟾讓給姜公子?!?/p>
“并無交情,只是感念薛夫人一片慈母之心罷了?!标绦姓Z氣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