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摸著狍子的皮毛,嘴巴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我跟你娘正在牛棚那兒忙活呢,老長許跑過來說你打到個狍子,我一聽,這哪兒還能顧得上干活喲!”
說完,李長貴像是突然想起啥,問道:“你一個人打的?”
李冬生指了指旁邊的火盆,說:“我跟石虎一塊打的?!?/p>
李長貴剛才太激動,壓根沒注意到院子里還站著個人。
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點失態(tài),趕緊咳嗽了一聲,想緩解一下尷尬。
“都好,都好啊,你倆都是好樣兒的!”
石虎聽了,有點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說:“伯,你可別這么說。我就是跟著冬生哥回來搭把手抬狍子?!?/p>
“這路是冬生哥帶的,狍子也是他發(fā)現(xiàn)的,最后抓也是他抓到的,我基本上就沒幫上啥大忙。”
這邊正嘮著,就見呂彩蘭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回來了。
一跨進門,就扶著膝蓋直喘氣。
看來也是一路小跑回來的。
“長貴……你這是要把我累死咋滴……跑那么急干啥玩意兒……”
呂彩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埋怨著。
不過比起那只狍子,她心里頭最惦記的還是孩子。
一抬眼,瞧見倆小伙兒在院里凍得臉都發(fā)紫了,還直打哆嗦,呂彩蘭這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心疼得不行。
“哎喲,快別在院里傻站著了,趕緊進屋,進屋暖和暖和!”
呂彩蘭一邊招呼著,一邊扭頭沖李長貴喊道:
“長貴,你還在那兒傻擺弄啥呢?趕緊給倆孩兒燒壺茶去!別給孩子凍壞了!”
老兩口頓時忙得腳不沾地,可臉上那股子幸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這邊剛把李冬生和石虎安頓到炕上。
李長貴又忍不住跑到院子里,盯著那只狍子。
眼睛都放光,咋看都看不夠。
李冬生瞅見他爹那樣兒,忍不住樂了,喊道:
“爹,你是不是又尋思著把這狍子拿出去,給大伙顯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