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瞬間打破了山林的死寂,火星四濺。
野豬被這接連不斷的炮響嚇得渾身一顫,扭頭就逃竄。
李冬生見狀,眼睛一亮,趁著這間隙,提著鞭炮向著不遠(yuǎn)處的槍狂奔而去。
野豬在山林里拼命逃竄。
硝煙漸漸散去,李冬生終于拿到了槍,他雙手緊緊握住槍把,把槍口對(duì)準(zhǔn)了野豬。
黑洞洞的槍管架了起來,下一瞬間,連連迸射出火花。
“砰!砰!砰!”三槍連開,子彈帶著李冬生的憤怒和求生的欲望,劃破空氣。
李冬生拖著殘腿,臉上滿是決絕,發(fā)出低沉的怒吼:“得罪了方丈還想跑!?”
他一邊給槍上膛,一邊玩命狂追。
子彈像是不要錢一樣激射而出——反正打空了還可以去找黑市的老毛子買。
一輪激烈的射擊后,野豬的身上布滿了槍洞,鮮血染紅了它周圍的雪地。
它的腳步漸漸踉蹌,最終,轟然倒地。
腎上腺素慢慢褪去,李冬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殘腿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體,直打顫。
他體力不支,“撲通”一聲跪倒了下來。
李冬生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密密麻麻地沁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沾滿鮮血的雪地上。
他的身體溫度在迅速降低,雙手仿若剛從冰窖中取出,一片冰涼。
剛才與野豬的激烈搏斗,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野豬那鋒利的獠牙可不一般,剛才那迅猛的一擊,直接挑穿了他的腿。
此刻,他的小腿被豁開了一個(gè)可怖的洞,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再加上剛才的劇烈運(yùn)動(dòng),鮮血不斷涌出,李冬生已經(jīng)感覺頭有點(diǎn)昏沉了。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好似蒙了一層厚厚的霧。
他強(qiáng)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從牙縫中擠出一絲力氣,撕下衣裳的一塊布,動(dòng)作艱難地給自己做了應(yīng)急止血。
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浸透了簡(jiǎn)易的繃帶,可他也顧不上許多了。
這時(shí),他帶著有些昏沉的視線,緩緩看向了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柳小小。
“沒事吧?”
其實(shí)不用問也知道她安然無恙。
相比于李冬生自己的重傷,柳小小頂多也就擦破了一點(diǎn)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