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盛像是也沒料到蕭自閑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竟無言以對。
余佑安沖著姜隱微微點頭,示意她少安毋躁,但她怎能不急呢。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不知我的人偷了蕭侍郎什么東西?又是如何偷的?”
芳云與蕭自閑素日根本沒有交集,那么這偷東西一說,怕是借口而已。
蕭自閑轉頭看向姜隱:“我方才進府之時,這丫頭迎面與我撞上,初時我未曾發(fā)現(xiàn),后來察覺自己玉佩不見了,還當是被撞掉了,回去尋時,正好看到在她手中?!?/p>
此話一出,眾人都哄笑起來,有人難得見蕭自閑出糗,便笑瞇瞇地上前打趣道:“蕭侍郎,這明明是人家姑娘撿到了你的玉佩,你怎好冤枉人家偷竊呢?!?/p>
“你啊你啊,不止來得晚了,我看你是已經(jīng)醉了。今日鬧出這樣的笑話,可怨不得旁人?!壁w盛也笑著搖搖頭,但眼底卻并無笑意,甚至目光帶著探究的意味,在幾人之間游移。
蕭自閑此時裝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看向芳云:“當真是如此?”
芳云抿了抿唇,臉上竟是露出為難之色:“這,其實這玉佩并非蕭侍郎遺失,也不是奴婢所拾。”
說著,她轉頭看向余佑安和姜隱,為難道:“侯爺,少夫人,這玉佩是蕭侍郎與奴婢撞上之時,宣哥兒順手摘下的,奴婢亦是在蕭侍郎走后才發(fā)現(xiàn)。”
蕭自閑啊了一聲,轉頭看向余佑安:“原來是你家那位做的好事,那你可怪不得我冤枉人。對了,這是罪魁禍首呢。”
說話間,蕭自閑看向芳云。
只見芳云指了指殿門外:“宣哥兒在外頭,燕夫人代為看管著?!?/p>
姜隱心中一驚,此時才察覺燕夫人不知何時離了殿,上座的確只有趙盛與茹夫人。
“哎呀,那可是失禮了?!苯[匆匆忙忙說著,向著上座的兩人行了一禮,“妾身去看看?!?/p>
說罷話,也不待趙盛出聲,姜隱轉身便往殿外走。
外頭烏云掩了明日,姜隱一踏出殿門,便看到下方假山旁站著的兩道身影,她提裙奔了過去,確實是燕夫人,以及抱著宣哥兒的何林。
“夫人?!苯[沖著燕夫人行了一禮,隨后去看埋首趴在何林肩頭的宣哥兒,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
何林壓著聲音說了句:“睡著了?!?/p>
姜隱轉過身,擋在何林與燕夫人之間,笑道:“多謝夫人替我照看宣哥兒了?!?/p>
燕夫人擺擺手:“哪里的話,我過來之時宣哥兒便已經(jīng)瞧著了,不過我瞧他眉眼,小小的年輕已經(jīng)能看出往后的俊俏,姜少夫人好福氣啊?!?/p>
正說著,余佑安和芳云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燕夫人,本侯與夫人要回去了,今日多謝夫人了?!庇嘤影矝_著燕夫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拉著姜隱的手欲往外走。
誰知姜隱掙開了他的手,從何林懷中將宣哥兒抱了過來,但一上手,便察覺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