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柱現(xiàn)在那樣,為啥要離婚?
還不是為了分他家里這點東西?
眼下誰都知道陳建軍掙了錢,一旦陳大柱跟孫秀芹離婚,這屋里的東西,他就能分走一半。
多得不說,他也能分個千把塊。
其實陳建軍猜得沒錯。
自從孫秀芹給陳大柱送的飯變少之后,陳長河這些天也是饑一頓飽一頓。
那老東西現(xiàn)在攤在床上,自然就開始瞎尋思。
眼看著陳建軍掙了這么多錢,卻沒有他一份兒,而他又不敢攛掇著陳大柱找陳建軍的麻煩。
最終,他將視線放在了孫秀芹身上。
雖說現(xiàn)在這個家是陳建軍當(dāng)著,但至少陳大柱跟孫秀芹離婚,這家里的東西,陳大柱就能分走一半。
陳長河想得很清楚,哪怕只是分個千把塊錢,憑這些錢,他也能安穩(wěn)過完下半輩子。
至于陳大柱將來如何?他沒考慮。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他需要房子。
這些天他跟二柱子住在一起,吳艷麗那是隔三岔五給他臉色。
雖說這屋是他的,可他心里很清楚,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想要從吳艷麗手里將屋子要回來,恐怕難如登天。
相比之下,陳建軍雖然橫,但還算是講道理。
只要陳大柱跟孫秀芹離婚,陳建軍家那屋子怎么說都有陳大柱一份。
這樣,他就可以搬離這個地方,不用繼續(xù)看吳艷麗白眼兒了。
而陳大柱這些日子也被陳長河順利說動,在他眼里所謂婚姻都是父母之命。
現(xiàn)在陳長河讓他離婚,他自然沒有絲毫猶豫。
陳建軍猜到陳長河的心思,走進屋里,坐到孫秀芹身邊。
“娘,你怎么想的?”
孫秀芹哽咽著,看了陳建軍一眼,這才開口道。
“我跟你爹沒啥好說的,他想要離婚就離,只怕這樣會弄得你不好做人!”
孫秀芹心里確實委屈,但她更在意的還是陳建軍。
她到底在村里頭生活了這么多年,自然也看穿了陳長河的心思。
可她卻不想讓那老東西占便宜,更別說是占陳建軍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