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不由得嘆息出聲。
你又不是我的面首,你挨著我做什么?你挨著她??!
許梔謹慎地繃著臉,就怕大長公主誤會她和殷霽珩關系很好,要知道這位長公主威嚴十足,尤其對自己的東西頗有占有欲。
許梔朝殷霽珩使了個眼色又迅速收回,對方眨了眨眼,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
他今日換了身月白長衫,又和平常的侍衛(wèi)模樣不太一樣,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見張住,腰間依舊掛著那羊脂玉佩。
興許那玉佩是大長公主送到。
許梔盯著他執(zhí)筷的手,想起不久前他遞過來的藥膏?,F(xiàn)今膝蓋已經不疼了,只有一點微弱都有印子,并不明顯。
“本宮先前聽說……”大長公主突然用筷子敲了敲青瓷碗,“不久前武安侯在醉仙樓摔了一跤,腿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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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殷霽珩面不改色地點頭應答:“是,這段時間雨多,霜氣重,他估計是喝得酩酊大醉,這才不小心把自己摔了?!?/p>
許梔差點被魚刺卡住喉嚨,目光小心翼翼地在兩人之間游轉很快又收回,盯著自己的碗看了半天。
難不成,大長公主派人盯著殷霽珩,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他們兩個頂多就是舊相識,她為什么要那么心虛?
一想到這里,她挺直了腰桿。
“那是的確太不小心了些,”長公主忽然話鋒一轉,“不過那天阿珩你也一直不在府上,那日你去做什么了?”
許梔執(zhí)壺的手頓了頓,茶水險些潑出去,她咽了口唾沫,又頗為冷靜地給自己斟茶。
“我去和許梔吃飯了?!币箪V珩毫不隱瞞地開口回答。
“我與殷公子只是探討古畫修復?!痹S梔放下筷子,“正好遇見了,就一起吃了飯。”
大長公主臉色一滯,又眨眨眼看向殷霽珩,隨即笑了笑又問:“那飯吃得如何,哪家酒樓?”
“醉仙樓,”殷霽珩冷不丁地接話,“所以才恰巧看見那武安侯摔下去的窘迫模樣?!?/p>
大長公主輕笑出聲,腕間翡翠鐲子磕在碗沿叮當作響:“原來如此,我說為何聽陛下說這幾日武安侯臉色差,原來還被你們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