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為國守疆,則個人安危皆可不計?!?/p>
慕卓寧不由得贊嘆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近來她對他多有提點。
如今他這個回答算得上滿分。
那老頭卻不吃這一套,譏笑一聲道。
“但臣卻聽說,振威將軍如今,過得可比邊疆人民好多了。”
這話里已經(jīng)夾槍帶棒,慕卓寧伸手拉了拉二皇子的衣袖,微微搖了搖頭。
二皇子知道慕卓寧是在讓他克制,他抿了抿嘴,沒說話。
“邊疆戰(zhàn)亂頻發(fā),生靈涂炭,這難道不算振威將軍護國不力?”
“振威將軍遠在邊疆,亦不知心向何處?!?/p>
他說完又轉(zhuǎn)向皇上,拱了拱手道。
“皇上,從立國起,秦家一直手握兵權(quán)?!?/p>
“如今后宮僅有兩位皇子,其中一位又是秦氏所出。”
“臣身為言官,不得不替皇上分憂。”
“外戚過強,又遠離京城,恐疏于掌控,還請皇上三思。”
聽了這言官的話,二皇子早已氣得全身發(fā)抖。
他嫡親的舅舅一直奮不顧身在邊疆守國,而這些享受和平果實的文官,卻只懂在背后風(fēng)言風(fēng)語,暗放冷箭。
皇上好整以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余光瞥了瞥慕卓寧。
慕卓寧嘴角一挑,在眾人的目光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言官以為她又要如圍獵大典上那般與他辯一辯唇舌,絲毫不懼,眼含譏諷。
誰知慕卓寧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下一秒,她就‘嘩啦’一聲掀翻了眼前的小酒桌。
“既然不想好好吃飯,那就都不要吃!”
“既然不想好好說話,那就都不要說!”
她拎起一壺酒,幾步就沖到了那個言官跟前。
那小老頭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對方又是后宮嬪妃,嚇得連連后退。
慕卓寧一把揪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