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姜星杳是放不開,現在看,她只是在嫌他。
沉默片刻,靳擎嶼還是到了洗手間。
姜星杳干嘔了一會兒,什么都吐不出來。
許是受心情的影響,她這段時間孕吐越來越嚴重了。
靳擎嶼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洗手臺前洗臉。
水珠打濕了鬢邊的發(fā)絲,襯得鏡子里長年清冷倔強的女人多了些許柔弱。
“你現在就這么討厭我?”擦肩而過的時候,靳擎嶼忽然問。
姜星杳轉頭看了他一眼。
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胃里還是很不舒服,她有點想吃酸的。
在床頭柜上找到了林媽放來的杏脯,姜星杳吃了一個,才稍稍好受了一點兒。
靳擎嶼盯著她:“你晚上就吃這個?”
他記得姜星杳晚飯就沒有吃兩口。
“不用你管?!苯氰谜f。
她不想在這件事上和靳擎嶼牽扯太多,她害怕,以靳擎嶼的敏銳,會懷疑她懷了寶寶的事。
靳擎嶼也沒再說什么,直接出了門。
伴隨著關門聲響起,臥室里又只剩下了自己的氣息,姜星杳那顆煩躁的心才終于又安穩(wěn)許多。
只是這份安穩(wěn)沒有維持多久,靳擎嶼就去而復返。
他手里還端了一碗蔥花小面,面上窩了兩個荷包蛋。
一進門,面香就撲面而來。
碗被他端到了姜星杳面前,他說:“起來吃點東西。”
已經快十一點了。
這個點林媽早就睡了。
這碗面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姜星杳沒有動。
靳擎嶼又說:“我知道你跟我慪氣,不管怎么先把自己身子照顧好,大半夜吃那么酸,明天起來胃里會難受的。
先吃點面壓壓吧?!?/p>
伴隨著這句話,姜星杳在他身上感覺到的那種古怪的扭曲感又來了。
這個人總是這樣。
一面在她面前無限維護姜燦燦,一面又好像對她很好,真的像是個居家好老公。
姜星杳神色有些木,靳擎嶼直接把手里的筷子塞到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