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些簡單的米面,還是上次徐菲菲帶來的,至于青菜,更是一點沒有。
姜星杳本就不太會做飯,她今天本也打算從外面打包點吃的回來的,但因為遇上靳擎嶼,被攪了心情,就把這事忘了,這才隨便煮了一碗面。
靳擎嶼在廚房里翻找一番,到最后一無所獲,他表情古怪地看向姜星杳:“靳太太平常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
“關(guān)你什么事?”姜星杳回懟,“我的事就不勞靳總費心了,靳總?cè)绻@次是來簽離婚協(xié)議的,我歡迎至極,如果不是,請離開?!?/p>
話沒說三句,她就又提離婚。
靳擎嶼沒搭她的話茬,只是當著她的面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了些食材過來。
許特助把東西交到靳擎嶼手上就走了。
靳擎嶼也不管姜星杳的冷臉,自顧自的又回了廚房,食材塞滿了空蕩蕩的冰箱,讓這個廚房一下子多了幾分煙火氣。
姜星杳靠在門口,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單人公寓的廚房不大,他一米八八的個子,在里面顯得有點憋屈,更多的是格格不入。
姜星杳問:“你想裝到什么時候?”
“你先出去坐會,飯很快就好?!苯鎺Z只當沒聽到她帶刺的話。
姜星杳沒走:“靳擎嶼,你這又是在做什么?是你所謂的補償嗎?”
“不是。”靳擎嶼說,“杳杳,你沒必要對我這么防備,做丈夫得給妻子做頓飯,這很正常不是嗎?”
是很正常,可放在一向忙碌的靳總身上不正常。
姜星杳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決定去港城之前,靳擎嶼給她準備的那碗面。
心底第一反應(yīng)是無盡的后怕。
她說:“靳擎嶼,我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你從我這里也得不到什么了,所以求你放過我吧?!?/p>
甫一開口,聲音里就是無盡的顫抖。
手指輕輕扶著門框,姜星杳才穩(wěn)住了身形。
靳擎嶼手上的動作一僵。
他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杳杳,你別多想,我…”
“靳擎嶼,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姜星杳又問。
動作一僵,手指被菜刀劃了個口子,鮮血汩汩地涌出,但靳擎嶼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
他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
他甚至有點不敢回頭去看姜星杳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她頹敗的模樣,也怕看到她眼里的厭惡。
姜星杳又說:“求你給我一個準話,什么時候可以簽字?”
她沒有再歇斯底里,聲音很小很平靜,就像是在談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