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也給車夫結(jié)了賬,車夫得了錢便道別返回了刑州。
這幾日,聶千嶼白天去京城門口探查,晚上便回這后山休息,也是體會到了許淺淺的心情。
這后山真的是寂寥無比,毫無人氣,一人在此孤身多年,那心境怕是難以言喻。
也難怪她會把沈禮才那樣的人當(dāng)作救命稻草。
“小姐,這里晚上實在太黑了,一個人都沒有,咱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啊,為什么非要進京城啊,咱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生活不美嘛?”小白燒著柴,邊側(cè)頭對聶千嶼抱怨著。
“這地方晚上實在是可怕,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去住啊。
”聶千嶼百無聊賴,一臉愁容,聽了這話,剛要開口。
門外突然傳來威厲的大喝聲“里面的人趕緊出來!”聶千嶼一個慌亂爬起身子,忙輕手輕腳趴到窗戶邊往外看去,只見門外聚集了十來個官兵,似是將這破屋子包圍了個圈。
為首那人,手持鋼刀,懷中揣著鐵尺繩索,腰間掛著顯眼的大腰牌。
“這是捕快?心下暗自疑慮“糟了,難道是我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竟有本事抓到這里來?”聶千嶼愁眉未展,愣了一下,似是更疑惑了。
以自己的身份,官府竟只派幾個捕快前來?小白從沒見過這陣仗,嚇得擦了擦手躲在了聶千嶼的身后,緊縮著身子,牢牢的抓著聶千嶼衣袖。
瞅著這一會工夫聶千嶼面色幾經(jīng)多變,一時也拿不準(zhǔn)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為首的捕快側(cè)身掩唇對身邊人說了什么,后大手一揮,他身后兩個官兵便上前一腳把門踹了開,那門被踹的來回?fù)u擺,咣咣作響。
捕快頭子氣勢洶洶,面透狠相,大搖大擺的邁了進來,登時雙目盯著聶千嶼,厲聲道“你就是許淺淺?”聶千嶼聞言正疑惑剛要辯駁,那捕快又是向后一揮手,兩個官兵上來綁了她便要帶走。
不等聶千嶼辯解,那官兵指揮道“把那個小丫頭也一并帶回去。
”這一瞬聶千嶼左右擺手,神情混亂,似是有一肚子話要講,但這頭子絲毫不理會,言畢便要收工返程。
聶千嶼被帶到刑部的這一路,嘴巴沒停直呼抓錯了人,腦子也沒停,不斷的在盤算,思考了陣子,心下也有了底。
她身為許淺淺被拖走的這件事,大概率和沈禮才失蹤有關(guān),不知道慕瀟把那人怎么樣了,不過看官兵抓人的架勢估計不是什么好事。
她清楚的知道那件事的內(nèi)情,但她不能開口,她一路直言喊冤解釋自己不是許淺淺,這些官兵又不信,只覺是她冥頑不靈。
心中不禁又轉(zhuǎn)了主意,換個角度想的話,這件事情或許能讓她成為許淺淺若她擁有了許淺淺這個身份這不失為一個讓她混入京城的好機會。
反正她沒有劫人更沒有殺人,這些官兵找不到證據(jù),最后定會放了她,約莫也就受幾日苦。
但親生女兒被養(yǎng)在深山十幾年這件事情如若鬧開,這等家丑許忠蔚那老匹夫或許會抹不開面子迫于壓力把她帶回府里安置。
若以此身份入了京,日后行事豈不方便。
思及此,聶千嶼剎時安靜了下來,不再反抗,干脆就被當(dāng)作許淺淺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