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地慕瀟打破了這片刻的沉默,冷冷出聲“許小姐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回回遇見都有驚喜。
”果然還是不說話的慕瀟有那么一點點魅力,一張嘴就是令人生厭。
那點微薄的曖昧消散,聶千嶼不甘示弱“我也真是沒想到世子爺也會干偷雞摸狗的事兒!”慕瀟不做理會,質(zhì)疑“你來這里做什么?”“我還要問你來做什么?”聶千嶼回懟。
慕瀟冷笑了一聲“許小姐如此囂張,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了?”“那可不敢!您是世子,我是五品小官的庶女。
我在您眼里估摸就是個蹦跳的螞蚱,出了這個門可不是任您揉捏么。
”“你清楚就好!”慕瀟睫毛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頃刻見那少年,伸出修長的手指,朝她輕勾了下,示意她離近了商量。
“許淺淺,不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聶千嶼狐疑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交易?”“自然是于你我都好的交易。
”慕瀟玩味的勾唇看著她。
慕瀟會輕易的放過她?今夜碰面,怕是日后會對她更加疑心。
但眼下這境遇,虎狼之地,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安全脫身了再說。
憶及他之前多次放過自己,還給了自己披風或許他其實不是表面看上去這么冷心冷面?一時被迷了心竅,湊近了去。
但語氣不怎么耐煩“煩請世子有話快說!”那薄唇貼近她的耳朵,平靜而又淡漠“不如商量一下,你想怎么死吧?”忽地脖頸上橫了適才那把匕首,刀刃緊貼著少女的皮膚,而那人動作極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于自己身后,將她完全鉗制。
果然,沒安好心!聶千嶼此刻被他雙臂環(huán)抱,鋒利的刀刃直抵喉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緊繃了身軀,不敢動作。
“想不到你還是個小人呢!”聶千嶼這話像是從牙關擠出來。
“哪里哪里,不及許小姐。
”“只不過,這樣殺了我,怕是有損您的英明,何不出去戰(zhàn)一場。
”“哼,只要能贏何必管用了什么方法。
”“再說許小姐,兵不厭詐,你爹娘沒告訴過你出門在外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嗎?”“尤其是男人。
”身后男人語氣微轉(zhuǎn),不經(jīng)心道。
聶千嶼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上上次,自己知道了他兩個秘密。
今日這廝怕是不會再手下留情。
大業(yè)未成,竟要死在慕瀟這個陰險小人手里?罷了,要殺便殺,不然還要向他求饒?心一橫,隨即認命般嘆了口氣“要殺便殺!”慕瀟看著自己懷抱中的少女,刀刃一寸下,她就會血濺當場,變?yōu)橐痪邲]有生機尸體。
生死全憑他一念之間。
這女子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似是已經(jīng)視死如歸。
入京這一個月,幾番碰到這個人,于她而言皆算險境,未曾見她如現(xiàn)在這樣。
狡猾的狐貍竟也會如這般認輸?不由得心中發(fā)笑,本也就是想嚇唬嚇唬她,這人身上秘密這么多,死了可惜。
二人既沒有求饒,也沒有威脅,各懷心思,呼吸聲都顯得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