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塵土之色,宛若沙塵暴席卷而至。
戰(zhàn)馬嘶鳴,鐵蹄踏地,氣勢洶洶,八萬鐵騎如同一片黑云壓境。
很快。
這八萬蠻清鐵騎,浩浩蕩蕩地殺到了秦政的臨時營壘之前。
不過!
他們并未立即發(fā)動進(jìn)攻,而是一分為二,一波自東向北,另一波自東向南,快速地將整個營壘給團團圍了起來。
緊接著。
雅爾部和達(dá)爾部的兩位可汗,騎著高頭大馬湊在了一起。
不過兩人都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各自帶著各自的親衛(wèi),騎著馬,繞著整個營壘跑了一圈!
最后。
這才在一個小坡之上停了下來。
眺望著不遠(yuǎn)處那座旌旗林立,周圍布滿了大量拒馬樁的乾國營壘,兩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嘲諷與不屑之色。
但是!
圖佩似乎是想到了點什么,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接著!
他便突然扭頭看向了身旁穆哈扎,沉聲開口問道:“穆哈扎,你怎么看?據(jù)斥候回報,乾國人有三支騎兵,離營在外,一直在周圍徘徊,若我們貿(mào)然強攻,他們必會回援,前后夾擊,豈不腹背受敵?”
“哈哈哈哈!”
穆哈扎聞言,頓時仰頭大笑了起來:“圖佩,你太高看那些乾國騎兵了!咱們圣清勇士,自小生于馬背,他們那點騎兵,在我等面前不過土雞瓦狗!若他們敢主動現(xiàn)身,正好一網(wǎng)打盡,省得日后四處搜尋——反倒是機會。”
圖佩皺眉追問:“穆哈扎,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管那三支乾國騎兵,直接強攻乾國人的營壘?”
穆哈扎咧著嘴,點頭:“正是!直接強攻。我看乾國人營壘的樣子,拒馬稀疏,而且明明再往南一些就有丘陵山坡,但那乾國皇帝卻偏偏要在這一馬平川的荒地之上安營扎寨,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還有,眼下營內(nèi)守軍不過兩萬而已,若是我們大舉壓上的話,說不定一個沖鋒就能殺入乾國營壘當(dāng)中!”
他說著,臉上的不屑之色愈甚,但突然轉(zhuǎn)口道:“不過!”
圖佩不解追問:“不過?”
穆哈扎咧著嘴道:“我們的攻勢不能太猛,我們初時不能派遣太多兵力攻營!畢竟一旦我們太快攻破乾國人這座營壘的話,那三支乾國人的騎兵眼見己方營壘已被攻陷,定會四散而逃,到時候想要把讓他們一網(wǎng)打盡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我們得先把乾國人的騎兵勾引過來后,再加大力度,如此一來,才能將這一波乾國人全殺了!”
圖佩聞言,連連點頭:“有道理,那就這么辦。我們分兵兩路,你部負(fù)責(zé)東、南兩面,我部攻打西、北兩面。這樣吧穆哈扎,為了勾引那三支乾國騎兵過來,你我兩部應(yīng)假裝將所有兵力全部壓上,進(jìn)攻眼前這座乾國營壘,但實則,各自只會動用一萬兵馬試探,佯作全面進(jìn)攻之勢,引乾國騎兵前來救援。待其出現(xiàn),再合兵加力,務(wù)必將其一舉殲滅!”
穆哈扎點頭,眼中殺意畢露:“那就這么辦!”
言罷,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殺機畢露,隨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各自歸部,傳令下去。
大戰(zhàn)——
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