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倒是站住了,劉春生卻疼得齜牙咧嘴。
工字鋼的尖端正頂了他腰眼一下,這一下可吃上勁兒了!
“嘶!哎呦我艸,硌死我了!”
劉春生用手捂著腰直吸冷氣。
“咋了大哥?”
孫二聽到他慘叫,趕緊回頭來看。
“沒事兒,沒事兒,嘶!”
劉春生搖了搖頭,用手抓起自己的麻袋,往肩膀上一甩,猛地扛了起來。
他身體比孫二要壯實(shí)不少,扛起一百斤的廢鐵毫不費(fèi)力。
就這樣,兄弟二人各扛著一個(gè)麻袋,前后看了看,貓著腰快速往他們住的防空洞方向跑去。
此時(shí)已經(jīng)是后半夜,空蕩蕩的大街上一個(gè)人都沒有。
劉春生和孫二快速竄出城區(qū),沿著熟悉的路線疾走。
跑是跑不動了,能走已經(jīng)不錯了。
他們靠著意志力在支撐,只要扛回防空洞,一百塊錢基本就算到手了。
只是體力實(shí)在太差,兩人肚子咕咕叫著,前一天晚上吃的半碗稀粥早就消化沒了。
“大哥,不行了,歇會兒吧,實(shí)在走不動了!”
孫二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步伐也越來越沉重,低血糖讓他眼前一黑又一黑。
劉春生前后左右看了看,這里已經(jīng)是荒無人煙的地帶,于是把麻袋往地上一墩,喘著粗氣說道:
“歇會兒,我也挺不住了!”
孫二聞言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從旁邊的雪地上撈了兩把,把雪送到嘴邊輕輕舔了幾口。
冰涼的雪水似乎澆滅了腔子里的火,那股灼燒感減輕了許多,孫二激靈靈地打了個(gè)冷戰(zhàn)。
兩人歇了一會,再次背起麻袋往家走。
回到防空洞,他們已經(jīng)徹底累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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