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又已成定局,她一個下人始終無法多嘴。
王府婢女將二人引回浣花溪院。
兩人到時,夜已深,隨即又進(jìn)了寢房。
屏退下人,蘇芷嫣坐在剛從婚房搬過來的妝臺前。
她慢慢褪去頭上的發(fā)飾,將臉上的胭脂洗凈,緩緩起身。
紅色的婚裙從身上滑落,里衣被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
宋瑾軒坐在床榻上,看著蘇芷嫣,雙眼瞪大,嘴巴微張,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與異性相處一室。
此時的他當(dāng)真驚恐極了,屁股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蘇芷嫣還在往床前走。
來到床前時,她又褪去了里衣,露出潔白的肌膚,全身上下只剩下褻衣。
“你你你,”宋瑾軒語無倫次,抓起被子擋住臉,“快穿上,男女授受不親。”
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宋瑾軒,蘇芷嫣忍俊不禁。
二世為人,男女之間那點事,她已然沒有羞澀感。
倒是宋瑾軒的表現(xiàn),真的好玩極了。
或許當(dāng)初,自己嫁給的是這個傻子,也就沒有后來的那些事。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上一世的仇怨已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深刻而刺痛。
想到這,蘇芷嫣臉色變得陰沉,她用憎恨的目光看著宋瑾軒。
都是一個娘胎里生出的東西……
“夫君,”她如同餓狼一般,俯身往前壓,嘴里咬牙切齒,“你這是做什么?我們是夫妻呀?!?/p>
宋瑾軒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再加之蘇芷嫣面色突變,即使他再傻也能感覺出不對。
于是哇了一聲從床上蹬起,直接躲到了不遠(yuǎn)處的屏風(fēng)后面。
見宋瑾軒如此,蘇芷嫣頓時也沒了怒氣。
她撿起地上的里衣,緩緩穿上,就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
宋瑾軒雖然有些異于常人,不過也未到癡傻程度,只是思維沒有成年人那么成熟。
恢復(fù)理智的她,也不想將那些恩怨,遷怒到宋瑾軒身上。
王府這些主子,如果說誰是無辜的,那就只有宋瑾軒。
這也是蘇芷嫣選擇他的原因,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忍受與他同在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