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嫣心頭一緊,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一股涼意自心底蔓延,“那可有辦法?”
陳大夫遲疑了一下,“辦法是有,但極其兇險,老夫…不敢貿(mào)然施行。”
“是什么方法?”蘇芷嫣立刻站起身,語氣中透著壓迫。
“拔毒?!标惔蠓虻吐暣鸬?。
拔毒?
蘇芷嫣眉頭微蹙,之前她可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方法,“那你之前怎么不說?!”
被這么一質(zhì)問,陳大夫嚇得跪了下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此前毒素彌散于二爺全身,無法強行拔除。如今部分毒素積聚在傷處,若能拔毒成功,便能保全性命?!?/p>
聽到陳大夫的解釋,蘇芷嫣心情好了幾分,“所謂的兇險,又是什么?”
“此毒極為霸道,要以口吸出,稍有不慎便會自身中毒。而且,若拔毒失敗,二爺他……可能……”陳大夫低下頭。
“夠了!”蘇芷嫣厲聲打斷,目光堅毅,“你去準備吧,我親自為二爺拔毒!”
陳大夫聞言一震,抬頭看向蘇芷嫣,眼中滿是復雜之色。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深深一躬,領(lǐng)命退下。
屋內(nèi)一片靜謐,蘇芷嫣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桌案上一盞未飲盡的茶上,茶水早已冷透,卻映出她隱隱顫抖的指尖。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竟會變得如此的不理智。
可她也明白,宋瑾軒的情況已經(jīng)危急至極,多年的毒素侵蝕,拖下去只會更糟。
她不能,也不敢再等,必須親自為宋瑾軒拔毒,而這其中的風險,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這些事雖然可以交給下人去做,但這般兇險,又有誰會傾盡全力?
她不放心,也不敢放手。
若是這一次失敗了,那便是她的命數(shù)。至少如此,才能無愧于心。
指尖微微發(fā)麻,蘇芷嫣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些最壞的情況。
她抬起手,微閉的眼睛猛然睜開,“素心,扶我去二爺房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