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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的張樂萱
獵魂小隊的成員們皆是魂圣級別,在外界已是天賦異稟的強者,可面對這只恐怖的十萬年魂獸,他們的實力差距展露無遺。眾人憑借著默契的配合和頑強的意志,與烈風(fēng)翼虎鏖戰(zhàn)許久,這份堅持足以令常人驚嘆。戰(zhàn)斗伊始,他們還盼望著暗中保護的玄老能及時現(xiàn)身,扭轉(zhuǎn)戰(zhàn)局,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半個時辰過去,玄老卻遲遲未出現(xiàn)。劇烈的戰(zhàn)斗不斷消耗著眾人的體力與魂力,不少隊員身上都出現(xiàn)了深淺不一的傷口。
烈風(fēng)翼虎的攻擊愈發(fā)狂暴,它敏銳地察覺到對手的疲態(tài),攻勢變得更加刁鉆狠辣。陣型在它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下逐漸潰散,盡管張樂萱咬緊牙關(guān),拼盡全力在前方抵擋,一次次用銀月武魂化解致命危機,但她一人之力終究難以支撐整個局面。隊員們接連受傷倒地,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泥土,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整個獵魂小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張樂萱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
因為如果只是考驗的話,這種程度,實在是太過了。這個時候,張樂萱開始釋放魂力凝聚在口中,大聲呼喚著玄老的名字。
“玄老,您在哪里?有強大的魂獸突襲,快來救人吧!”
“玄老……”
“玄老……”
嘶啞的呼救聲在林間回蕩,驚起一群夜梟。十一名隊員也拼盡最后氣力加入呼喊,此起彼伏的聲音撞在古樹的年輪上,又被呼嘯的山風(fēng)卷走。張樂萱望著空蕩蕩的天穹,冷汗順著后頸滑進衣襟。她想起出發(fā)前玄老布滿血絲的雙眼——那壇從庚辛城帶回的“神仙醉“,此刻竟成了催命符。
三十里外的月牙湖畔,玄老橫躺在倒伏的枯木上,酒葫蘆滾落在青苔間。月光為他銀白的胡須鍍上冷霜,酣睡中的鼾聲驚得湖面漣漪四散。這壇由百種仙草釀成的烈酒,早已麻痹了這位封號斗羅的感知,別說隊員們的呼救,就連不遠處狼群的低吼,也未能喚醒他混沌的意識。
獵魂小隊的魂力正在急速流失。一名輔助系魂師被翼虎尾鞭掃中,整個人撞斷兩棵碗口粗的樹木;強攻系的李陽硬接一記爪擊,護腕崩裂的瞬間,深可見骨的傷口翻涌著鮮血。張樂萱將最后一道輔助光環(huán)注入他體內(nèi),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魂力也瀕臨枯竭。
…………
之后,幾人分散逃跑。張樂萱強行用一個傳送魂導(dǎo)器,叫做銀月之棱,應(yīng)該會是一個九級魂導(dǎo)器,只有擁有月之武魂可以擁有,但似乎是來自于日月帝國。
這件東西還是自己被滅門后,留在于世間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傳送的范圍很廣,最遠可以達到五十公里,冷卻時間是一天,不過是隨機的。
五十公里的瞬間傳送,本應(yīng)是足以喘息的距離,可當她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腥臊氣息時,后背瞬間滲出冷汗——那是十萬年烈風(fēng)翼虎特有的氣味,如附骨之疽般纏繞著她。
林間忽起一陣尖銳的呼嘯,風(fēng)聲中裹挾著金屬撕裂的銳響。張樂萱猛地翻身滾向一旁,三道帶著殘影的利爪擦著她耳畔掠過,將身后合抱粗的古樹削成漫天木屑。烈風(fēng)翼虎龐大的身軀自黑暗中浮現(xiàn),琥珀色豎瞳中燃燒著近乎癲狂的殺意,布滿黑色斑紋的皮毛下,肌肉如鐵索般虬結(jié),每一次呼吸都噴涌出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逃不掉的“低沉的嘶吼帶著風(fēng)刃般的威壓,震得張樂萱耳膜生疼。她握緊顫抖的雙拳,三天來三次傳送的后遺癥在體內(nèi)翻涌,每一次瞬移撕裂空間時的劇痛,此刻化作骨髓深處的灼燒感。她望著遠處山巒間即將破曉的微光,忽然想起史萊克學(xué)院那座爬滿紫藤的拱門,想起玄老醉酒前那句“生死關(guān)頭才見真章“。
烈風(fēng)翼虎驟然發(fā)動突襲,龐大的身軀如黑色閃電破空而來,帶起的颶風(fēng)將地面的落葉卷成鋒利的漩渦。張樂萱咬破舌尖,腥甜的鮮血刺激著殘存的意識,她強撐著躍起,銀月武魂迸發(fā)最后一絲光芒。金屬交鳴聲響徹天際,火花四濺中,她的左肩被利爪撕開,溫?zé)岬难獓姙⒃诒涞脑鹿庀隆?/p>
就在烈風(fēng)翼虎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匕首般獠牙的剎那,張樂萱忽然笑了。她用盡最后的力氣將魂力注入武魂,銀月光芒暴漲,竟化作一張閃爍著古老符文的巨網(wǎng)。這是她的第五魂技——“銀月囚籠“,這才以燃燒生命之火為代價的強竹封。颶風(fēng)與銀芒轟然相撞,強烈的能量波動震碎方圓百米內(nèi)的樹木,氣浪掀起的落葉如金色暴雨傾瀉。
而很快被狂風(fēng)撕裂,直接一爪轟飛出去,感覺身體不像身體。
“這就是離死亡最近的地方,爸爸媽媽,我來陪你了?!?/p>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入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