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蓁眼里,卻是十足十的乖巧聽話。
江澄常抱怨金凌頂嘴,溫蓁心里吐槽:兩個炮仗筒子,湊一起能不炸嗎?“……那請問,什么樣的你才喜歡?”魏無羨那句石破天驚的話飄了過來。
金凌徹底凌亂了:“舅舅他……他為什么要問這個死斷袖喜歡什么樣的?!”
這簡直比看到溫寧還讓他震驚。
溫蓁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一臉“你不懂”的表情:“學(xué)著點,這叫會聊天!瞧你舅舅多能聊!”那頭,藍忘機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這個人,我?guī)Щ厮{家了。
”溫蓁看熱鬧不嫌事大,對金凌努努嘴:“瞧見沒?都把含光君‘聊’開口了。
”金凌震驚地反駁:“不對啊蓁姨!我明明聽見是那死斷袖先說喜歡含光君這樣的,含光君才說要帶他回去!”溫蓁擺擺手,一臉“這不重要”的表情:“細節(jié),都是細節(jié)。
”一場鬧劇落幕,藍家最先撤離。
藍忘機臨走前對溫蓁微微頷首致意。
藍景儀跑過來,眼巴巴地問:“家主夫人,您和我們一起回云深不知處嗎?”溫蓁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心中另有打算,便道:“你們先回,我還有些事。
”藍景儀頓時蔫了:“哦……那您忙完可要快些回來。
”
話沒說完,就被拜別后的藍思追拉走了。
溫蓁與金凌則跟著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的江澄,踏上了返回云夢的路。
江澄心中憋著一股無處發(fā)泄的邪火,御劍速度快得驚人,化作一道刺目的紫光,瞬間消失在遠方天際。
金凌拼盡全力追趕,仍被越甩越遠。
溫蓁放緩速度,與金凌并肩而行,很快也被遠遠拋在后面。
江澄早早在云夢澤畔備好了客船。
當(dāng)溫蓁和金凌慢悠悠地登船時,已是子夜時分。
水路回蓮花塢,尚需小半個時辰。
船艙內(nèi),金凌坐在客房的硬木椅上,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
他用力眨著眼,強撐著不讓自己在船上睡過去,腦袋卻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
今晚之于金凌,或許是他十六年生命中最驚心動魄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