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車就停在樓下,楚雋雖然要休息,也不差這一會兒??此F(xiàn)在的樣子還挺清醒,不是昏昏沉沉的。
楚雋換了衣服,陪安暖去車上拿了書,這才又回來。
被安暖說了一次矯情之后,他也不再矯情了。
這一次直接上了床,不過沒換睡衣,就這么和衣睡了。
安暖一時是睡不著了,就窩在沙發(fā)上看書,但是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十分難過。
這個招待所的條件十分一般,房間里的雖然是個沙發(fā),但這沙發(fā)也非常簡陋。
坐著還行,躺著受罪,硌得慌。
安暖換了好幾個姿勢,感覺這樣不行。
明天還要工作,說不定要進山,如果在這沙發(fā)上窩一夜肯定睡不好,腰酸背痛影響很大。
她起身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視線落在了床上。
楚雋睡覺非常老實,睡下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不是晚上會滾來滾去的類型。
這床雖然沒有兩米,也有一米五,睡兩個成年人綽綽有余。
楚雋只占了一半,還空了一半呢。
有床不睡,自己受罪,這不合適啊。
安暖站在床邊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上了床,躺在了空著的半邊。
現(xiàn)在氣溫高,也不冷不用搶被子,只要在肚子上搭一個毯子就行。
四肢攤開躺上床,這一刻的舒服輕松難以形容,安暖呼出口氣放松下來,側(cè)過身體背對著楚雋,閉上眼睛也睡了。
除非是太累了,不然的話,她有準(zhǔn)確的生物鐘。
早上六點半,準(zhǔn)時醒。
有鬧鐘沒鬧鐘都一樣,這是十幾年上班如一日養(yǎng)成的時間觀念。
安暖在晨光中睜開眼,然后一個激靈。
楚雋就坐在床對面的沙發(fā)上,看著她。
“哎呦,你醒啦?!卑才饋恚抢抢^發(fā)。
楚雋比安暖早醒了二十分鐘,迷迷糊糊醒來一側(cè)臉,差點沒嚇?biāo)馈?/p>
床上多了一個人。
他差一點沒去摸槍。
“嗯,我醒了,剛醒就差點被你嚇?biāo)馈!背h一臉凝重:“你不是睡沙發(fā)的嗎?晚上夢游嗎?為什么睡在床上?”
“沒有,我沒夢游?!卑才貏e老實:“這沙發(fā)睡著太難受了,我看床又空了一半,就也睡床上了?!?/p>
安暖舉起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