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的男孩性欲都很旺盛,宋柯偶爾也會夢遺,但夢遺的場景都是模糊的、朦朧的,早上起開什么都忘了,只有內褲是濕的。
然而在那個夢里,一切都很清晰。
夢里裹挾著水汽,四周都是那種黏膩的潮濕。
他夢見了一條人魚。
人魚赤裸著身軀,好像常年在海邊深處從未曬過太陽。她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胸前兩朵姻紅,嬌艷得刺眼,顏色像初綻的薔薇,在冷白色肌膚上顯得格外嫵媚。
下半身是被鱗片覆蓋的巨大魚尾,似深海最深處的藍黑,每當她輕輕擺尾,表面就泛起一層近乎金屬的光澤,危險又美麗。
人魚的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胸前,像海藻一樣,柔軟、濡濕,隨著水波糾纏住他的腳踝,宛如情人間的調戲。
她如游魚般捉摸不定,纏繞著他。冰涼的鱗片貼著宋柯的皮膚,一寸一寸游移著試探。
魚尾似有意無意地,在他雙腿之間游曳,尾鰭柔軟,時輕時重地擦過大腿間敏感的肌膚,像一根羽毛,在水中纏綿著挑逗。
水溫不變,他卻起了雞皮疙瘩。每一次觸碰都帶著寒意,像游移的輕吻,泛起一陣陣顫栗。
宋柯伸手去抓,手中卻只殘余一點點濕潤的水跡。
宋柯很著急,急得發(fā)狂。在夢里,他好像被經久累積、所以格外蓬勃的欲望所裹挾。
他丟下所有的理智、教養(yǎng)、矜持和自尊,不顧一切的,去抓住那一閃而過、好像即將消逝的魚尾。
而人魚被驚動,倉惶的轉過頭來。
那張臉孔——是余清淮。